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只知道……她疯了一样地想念陶径寒,想见她,想拥抱她,尤其是在分别之前,陶径寒用那样静默孤寂的目光看着她。
她想见她。
可是想起周灿贤,边岁桐又只能把自己蜷缩在黑暗里。
她好像被拉入沼泽,一陷再陷,最后淹没了她的口鼻,窒息了一般。
她再也忍不住,触电一样移开视线,面带羞耻地死死咬住下嘴唇,指甲仿佛要陷入肉里,身体狠狠地战栗着。
她动作麻利,先陶径寒一步,转换为前置摄像头,而后丢给裴书一。
“岁桐欧尼。”
“我想静一静。”
边岁桐慌慌张张地起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久坐,踉跄了一步。
不等身子站稳,就向上铺爬,她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而后拉起被子掩住口,掩住鼻,最后连那双眼睛也掩住了。
过往的亲密有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一一闪现,挥散不去。
画面最终定格在她拒绝陶径寒的那一刹那,心像是被谁狠狠地攥在了手里,那个人一用力,她就疼一下。
羞耻感和道德感仿佛要把她撕碎,痛得她大口大口的呼吸。
可是这时又忍不住想,被她拒绝的时候,径寒也是这种感受么?心霎时更痛了一分。
她蜷缩着身子,攥紧了被子,在窒息般的黑暗里哭得无声无息。
这一切只有和她同住的裴书一知道,略为担忧地看着哭得整个床都在颤的那团被子。
到底是怎么了?她不由想。
……
一一告别过后,陶径寒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