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女朋友在说你的事情呗,聊你以前带着全寝室的人翻墙出去被学校校长抓住,点名批评这事情。”
凌冬已说:“是女同学,不是女朋友。”
小赖才回过神来,“对,女性朋友,女同学,我说错了,你们这么计较干嘛,我和我这些女朋友都不计较啊,也没人说不对。”
突然有人说了一句:“那是因为你们问心无愧。”
气氛在一瞬间凝结成真空。
楼春雨心拿筷子的手顿住。而凌冬已则是看向宋西子。
宋西子说:“谁问心有愧了,解释一下?”
还是刚才的话题,“就那次被抓,宋西子的爸爸是我们敬爱的宋老师,当时校长让宋西子带头做检讨,还让宋老师在旁边旁听,她爸爸的脸就黑地像锅底一样……”
但是宋西子却有意见了,“别提了,要知道这事情也不是我一个人做主啊,大家说要出去,我只是提供了参考意见。我爸爸那时候可怨我了,他回家跟我说,以后爬墙要爬教学楼那边,那里没人管,还怪我爬墙都抓不住巡逻的老师的规律,活该被抓。”宋西子想把小赖的嘴巴封住丢出去,她这张大嘴巴再说下去,这个屋子里的人都知道她的糗事了。
小赖对楼春雨说:“看,不愧是我们学校最神奇的老师和他一手教育出来的宝贝女儿。宋老师更有意思,有趣的事情多了。”
等到差不多10点,宋西子想起楼春雨在打工,也不确定她的工作是不是需要她早起,就走到她身边,低头在她耳边问她:“你明天要早起吗?”
“嗯,不过我明天是晚班,十点到就可以。”
宋西子说:“你还是早点回去吧。我怕你明天会太累。”
楼春雨也觉得自己快坚持不下去了,宋西子为她着想这份心,让她心头泛起暖意。“好的。我自己回去好了,你不用送我。”
听到这句话,应乐天马上站了起来,主动提出送楼春雨回家,“我开车送你回去吧。”
“不不,你不用特地送我,我打车回去。”
应乐天已经拿好了车钥匙,从墙上取下厚羊绒风衣,“我坚持要送你回去,先不说晚上这个时间点你能不能打到车,这么晚了回去总是不安全。再说我从小受的家庭教育也不能让我不管这事情。”
应乐天看起来斯文儒雅的一个人,一旦坚持一件事情,也有不容置疑的一面。
宋西子送走两人,随后她的朋友也累了,熬不下去,纷纷说要回酒店睡觉。她们都忘记了,在三个小时前,是谁兴致勃勃说要熬到通宵,是谁说要看就新的一年第一缕太阳。
送走了别人,屋里就剩下宋西子和凌冬已两个人,凌冬已坐在沙发边,问她:“应老板真是一个兼具中国式儒雅和西方绅士风度的好男人。”凌冬已在说这话的时候,其实眼睛一直盯着宋西子的表情,她这次提应老板,其实是想从她脸上看出点所以然来。她认识张鑫和应乐天在先,楼春雨作为他们的小跟班后来成了咖啡馆的常客,于是才有机会让大家彼此认识,还进一步成了朋友。
而凌冬已的心并不想止步在朋友这个层关系上,她在意宋西子的一切,在意她身边的朋友,她和那些人的关系,只恨自己不能和宋西子再多一点机会接触,她渴望了解这个年纪比她小好几岁的女孩子。
张鑫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和宋西子之间完全没有暧昧的空间。
而应乐天不一样,只是短短的几次碰面,凌冬已也能看出应乐天对宋西子的照顾,那是无微不至地关怀,挑不出任何错处,即像男朋友,又像家长。她想过如果自己不喜欢宋小朋友,喜欢的是男人,那肯定会喜欢上应乐天这样的人。而在她看来,一个男人这么照顾一个女性,除了风度,那应该多少有些感情。
而一个女性,如此习惯性地接受异性体贴入微的照顾,是不是也有心动的成分?
如果宋西子知道她是这样猜测的,肯定会大笑三声,指着凌老板说你看走眼了。
凌冬已是关心则乱,她看到应乐天对宋西子的照顾,也看到宋西子对应乐天的亲近,却没有看出那两人之间一点暧昧的气氛都没有。
宋西子也想差了,脑海里闪现一个可能,暗自吃了一惊,凌冬已难道是喜欢应乐天?
站在应乐天朋友的立场,应乐天不希望他的性取向有太多人知道,她必须对外人保密,但是如果凌冬已真的喜欢应乐天,那注定是无果的爱情,凌冬已只能收获失望,她该说实话吗?
“是啊,不过好男人只能远观不能亵玩,最好是远远欣赏。”宋西子在心里祈祷,凌冬已不要真的喜欢上应乐天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