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呢?”谢韵之突然反应过来。
“她先和老六到下面车子上去了,我们等会儿去和他们汇合。”樊澄解释道。
“是陈编开的车?”
“嗯,不过是租的。”樊澄补充了句。
这时候还不忘臭一下陈编,谢韵之轻声地笑。
片刻后,两人都不说话了,空气似果冻般凝固,虽胶着却甜腻。
樊澄忽然脱去了身上的牛仔外套,披在了谢韵之身上,道:
“这天冷,你在水里泡了那么长时间,得保暖。”说话间,手指不小心擦过谢韵之露在外的前臂外侧,触手一片冰凉。她不禁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臂,掌心的温度好似冬日里裹上暖炉烤过的棉被般,温暖到让谢韵之周身像有电流走过般酥麻。
“这么凉?”樊澄有些担心,“我能碰碰你额头吗?”
谢韵之面上赧色更甚,不知该如何回答。樊澄见她脸色如此红,更是怕她发烧了,也不等她回答,抬起左手撩开她前额的发丝,手掌附上了她的额头。
嗯……这温度,到底是不是发烧,似乎试不大出来,樊澄因为常年习练太极,身体非常康健,体质又好,手脚都很温暖,不论夏天冬天都是如此。而谢韵之本身是虚热的体质,体温偏高,很难断定是否发烧。
樊澄干脆将额头靠了过去,吓得谢韵之忙闭上了眼,根本不敢看她。
额头相抵,传来的不仅仅是彼此的温度,还有呼吸。谢韵之能感受到樊澄的气息轻轻地在自己鼻尖划过,热热的,熨帖非常,她身上那股淡淡的熏香味仿佛一下馥郁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