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二十四日这一天,宗未凰带着她的侦查队伍前往了赵威佑所居住的赵家府邸,大批警员的到来让赵家人吓了一跳,赵威佑一生未婚,也无子嗣,因此在赵家居住的,只是赵威佑的私人秘书以及他的主治医生,另外还有两名家政妇和一名司机。
“我们没有报警,不知道警方来此是为了什么?”赵威佑的私人秘书将警方人员挡在了门前,怒气冲冲地质问道。
宗未凰不急不缓地从口袋里掏出搜查令,然后说道:
“根据知情人士向警方透露的消息,赵威佑先生生前曾经留下一封奇怪的遗书,有伪造的可能性,因此对于他的死亡,警方有权进行调查。”
说着,大批警员鱼贯涌入赵威佑的府邸,开始进行搜查。气急败坏的私人秘书开始打电话,不知在联系什么人。大约半个小时后,一名提着公文包穿着西装的中年男性到达了现场。经讯问后,得知此人是一名律师,但不是赵威佑从前的私人律师,赵威佑从前的私人律师日前因为个人问题辞职了,他是律师事务所新安排的律师,全权负责赵威佑死后的事宜。
见律师来了,宗未凰便开始进行询问,询问的对象包括私人秘书、医生、以及两名女仆,司机在内的共六人。
秘书,医生,女仆及司机的口供都是一致的,描述了赵威佑过世昨晚的情况。昨晚,赵威佑用过晚餐,服下了专治心脏病的药物,便进入了书房。与平日里一般,因此家里的几人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寻常。然而大约到了八点多,医生照例去书房检查赵威佑身体的时候,却发现赵威佑已然捂着胸口倒在地上,与世长辞了。几人并未发现家中有人入侵,赵威佑也并没有与任何人会面,也就是说,这完全是病死,他杀的可能性极小。
但是,几人却在遗书的问题上起了分歧,秘书坚持说赵威佑并未写过任何遗书,而律师坚持说,赵威佑生前曾经秘密找过前任律师,写过遗书,遗书的内容与媒体上所说的内容一致。医生说他并未看过遗书,但曾经听赵威佑提起过死后想要捐遗产立基金的事,两名女仆及司机则表示,他们对遗书的事毫不知情。
之后,律师还出具了盖了章正式生效的遗书文件,这下子,彻底惹毛了秘书,秘书对律师大打出手,说律师是骗子,这整件事是阴谋。宗未凰头疼之下,只得将秘书和律师暂时带回了警察总署接受调查。
宗未凰分别询问律师和秘书事情的详细情况。律师一副坦然的态度,说遗书的事情确实属实,他没什么多说的。而秘书却坚决否认遗书的存在,当宗未凰问他口中所说的骗局和阴谋究竟是什么意思时,他却闭口不谈,这让宗未凰觉得很可疑。
当日大约下午四点的时候,搜查队的情报在宗未凰这里进行汇总,小路将调查的结果进行了报告。
“赵家宅邸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人员入侵的痕迹,可以确认昨晚,赵威佑确实一个人呆在书房之中。不过,鉴视人员在搜查书房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痕迹,赵威佑书房书桌桌面底下,有胶带粘贴的痕迹,疑似是窃听装置。另外,赵威佑书房的固定电话的通话记录被人为删除了,电信局查询的结果,当晚赵威佑曾经用这部电话和一个外地手机号码进行过联络。外地号码是从宁城打来的,不过现在已经申请停机,究竟是何人打的电话,还在追踪之中。
赵威佑的尸体已经进行了司法解剖,法医判断确实是死于心肌梗死,当晚服下的食物以及药物都没有异常,可以排除药物致死的可能性。
最后关于遗书鉴定的结果,遗书确实是真实有效的,遗书上赵威佑的署名以及私章都是千真万确的,不是造假。”
宗未凰深锁眉头思考了片刻,然后忽然问小路道:
“第一发现者是赵威佑的私人医生吧,他现在人在哪里?”
“调查完后,那几个人全部都回家了,现在大概在家里吧。为什么忽然这么问?”小路疑惑地问道。
“联络一下他,让他来一趟警局,我有一些事情想要问他。”宗未凰并未解释。
小路只得照办,可是事情却又突然出现了转折。
“宗科,联络不上那个医生,手机关机,家里电话也没人接。”
“糟了!”宗未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就向外跑,一边跑一边吩咐道:
“立刻发紧急通缉令给帝都各大机场及火车站,长途车站,让所有警务人员拦截那个医生的去向。”
宗未凰一路几乎是飙车赶到了医生的私人住所,敲了半天的门也没有人来开门,无奈之下,宗未凰只得从钱包里掏出两根细长的小工具,强行把防盗门撬开,进入了室内。住所里空无一人,所有的家具都是最廉价简单的东西,桌面上积了厚厚一层灰,说明这里已经很久都没有人居住过了。宗未凰心中大呼上当,有些气急败坏地在屋内转了两圈,忽然想起了什么,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