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行,我还有最后一道保险。”
“什么保险?”牧黎问。
兰妮看着她不说话。牧黎反应了片刻,然后呆呆地指着自己道:
“我吗?”
兰妮点头:“嗯,实在不行,你就再次扮演第三方,去把贝利抢下来,我们把她藏起来,也算是最笨的办法了。”
牧黎点头道:“我明白了。”
于是牧黎重新换了衣服,按照兰妮的部署,藏在了贝利病房的天花板夹层里,如果有紧急情况,她就会从天而降,抢下贝利。而兰妮则坐在了护士值班室之中,面前摆放着监视器,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身后还有她的两位女仆——樱华与蓉华,也换了便装,陪在左右。
牧黎趴在天花板的夹层中,四周黑黢黢一片,灰尘的味道不断刺激着鼻孔,只有她的手环id在闪着幽幽光芒。她的手环id上显示着贝利病房的监视画面,耳朵里还塞着对讲耳机。就这么静静地潜伏着,好似夜幕中的捕食者,极有耐心地等待着自己的猎物出现。
等待是一种无声的较量,越是有耐心的人越能取得胜利。大概凌晨一点半左右,目标终于出现了。看起来应当是个男人,穿着一身不知从哪儿来的白大褂,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走进了病房。牧黎看到他手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他只是来到了贝利的病床边,先是伸手开始捏贝利的脸颊和脖子后方,大概是在确认有没有易容,是不是真的是本人。随即他从白大褂的口袋里取出了一台巴掌大的小仪器,掰开贝利的嘴,把仪器放了进去。
“dna检测仪。”牧黎的对讲耳机里传来了兰妮很小声的解答。
什么?现在的dna检测居然如此先进了,这和测体温有什么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