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医者医人不医国,想医国也力不从心,政者医国更医人,却偏偏袖手旁观,任人自生自灭,却是如何是好啊!”慕容非看着虚弱的难民们,心中悲愤,嗟嘘哀叹。
断延听后心中也不是滋味,沈攸之去了那么长时间,还没有回来,可见此事的困难程度了。这个国家已经彻底腐败,若是想要铲除毒瘤,就要从根本上更新换代,此刻,断延总算是深刻体会到古代许多政治家的无奈和起义者的初衷了。
突然间,“咚~”,城门打开了一匹马身的距离,三个大木桶被推了出来。跟在后面的还有沈攸之的身影。
“都统,攸之总算幸不辱命,说服了几个乡绅拿出家里的余粮来,又说服州令开了城门。”他面带疲色,却掩饰不住的喜悦。
“好,真好!”断延心中大石总算是落地了。
难民们已经很久没有吃过粮食了,那一个个简陋的木碗都被舔得干干净净,看得断延心里酸酸地。不少人因为好久没能吃上饭,刚刚喝下稀粥,就沉沉睡去了。断延也总算完成了拯救难民的初步任务。虽然今天是熬过去了,但是州令和乡绅们只能供应两天的粮食,两天内,她必须为难民们找出一条出路。
正在她一筹莫展之际,沈攸之来献策了。他说司州城西南两百里处,有一座寨子,专门好心收留难民,或许可以带领难民们赶去那里,这才是长久之计。断延点头,随即又说道:
“可是我们无法在此地久留,如何带领他们去那里?”
“那就只能在他们之中选一个带头之人,让他带领着大家去了。”
“是吗?可是我们对他们完全不了解,如何选择?”
她话音刚落,就听见一旁一个声音响起:
“你们说的是石空寨的事吗?”
她回头一看,不就是那个20来岁的青年吗?
“是啊,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