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你昨夜与三娘行房到几时啊?”
这没头没尾的, 沈绥忽的被颦娘这么一问,登时面如红霞。忽陀假装自己没听见, 面无表情地立在后方。沈绥不由得拉住颦娘走到一旁, 低声急道:
“我的颦大娘子啊!这光天化日之下, 你胡言乱语些甚么呢!”
颦娘啧了一下嘴,道:
“成了婚的人, 害甚么臊啊。我问你这事儿, 是因为我今日晚食准备了甲鱼,想与你和三娘子补一补身子,你刚受了伤, 她也是天生娇柔的身子,我怕你们俩昨夜那把火烧得不够, 晚食吃下甲鱼会进补过头。”
沈绥:“……”
“你且说说, 到几时?”颦娘一脸贼像地问。
沈绥整张脸都在燃烧, 嗫嚅半晌,好不容易吐出一句话:
“三更,好像是三更,我记不清了,隐约好像听到了打更的声音, 是三下。”
颦娘老脸也红了,忍不住掐了沈绥一下,斥道:
“要死了你这丫头,不知道节制啊?人家三娘子是新婚,你也是刚受过伤的身子,你们俩竟然……”
“颦娘!我求您别再问了。”沈绥转身就要落荒而逃。
“唉!你给我站住。”结果颦娘一把将她拉了回来,“我还有话没问你呢,你跑什么?你且说说,你们昨夜用了哪些招式。”
沈绥简直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一个劲儿地摇头,要挣脱颦娘的纠缠。颦娘死死拽着她不放,口里还道:
“你不说今天不让你吃晚食,不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