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您怎么了?”她扶住了杨玄珪的手腕。
“无事,无事。”杨玄珪强笑道。
“门主,怎么回事,您……为何要恐吓那杨三郎?”
下得楼来,沈绥与一众人等汇合,至前堂暂聚。柳郦到底眼光毒辣,将方才情景看得分明,不由问道。
不等沈绥回答,呼延卓马便道:
“门主怕不是看出那杨三郎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沈绥道:“呼延大哥懂我。”
说着,她转过身来,解释道:
“杨玄珪瞧他侄女的眼神闪烁,多数时间都避开与她对视,这是引起我注意的最初表征。于是我观察他与杨玉环身边的事物,杨玄珪左手拇指上戴着一枚价值不菲的镶金玉扳指,腰间系着玉带,一身锻袍。而杨玉环只穿着一身细布袄裙,寒酸太多,头上连个像样的首饰也无。那三层阁楼之上,分出杨玉环居所与杨玄珪居所,我仔细观察了一下,杨玉环的活动范围只是东南角那间最小最简陋的隔间,其他的地方都是杨玄珪的居所。还有一个最关键的之处,就是琵琶。”
“琵琶?”柳郦不解。
“对,杨玄珪是乐师,琵琶是他最为宝贵之物。但是奇怪的是,我在那琵琶上闻到了杨玉环的体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