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减轻家中的经济压力,减轻云川身上的负担,要qiáng的男人收了附近一些平房家中的男孩子做徒弟,每天教他们练武修行,一段时间下来,男人似乎不再像以前那般沉默,至少云川是这么认为的。云川从小就很懂事,也是慕非教导出了她独立坚韧的性格,云川向来温和脾气好,但是一旦有什么事触及了她的底线,那么后果将会异常恐怖。
中午时分,搬了一上午货的云川满头大汗的回来了。衬衫早已脱下系在了腰间,露出好看的小麦色的臂膀,从小练武让她的身形非常挺拔好看,只是胸前的一片平坦有些遗憾,白色的背心已经汗湿,黏在了身上,细碎的刘海一缕一缕黏在脑门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性感。打开门,就看见在院子里忙着切菜做饭的蕙蕙,和坐在藤椅上和师父聊天的大师兄。
大师兄名叫杜成,今年25,长得人高马大,浓眉大眼,英俊极了。大师兄是师父第一个收的徒弟,当初还是筒子楼里一个六岁的小男孩,见门卫师父在玩刀,立刻就被吸引了,非要跟着学,就收了徒弟,云川习武都在他之后。他这一学武,就和慕非慕云川结下了十几年不解的情谊。杜成跟着慕非学武学到十六岁,后来上了高中,家人便为了学业不再让他学,但是,杜成依然会来看师父,和师父比划两招,是他课余最高兴的事,后来筒子楼拆迁,他们一家搬到了更好的房子里去了,杜成考上了警校,现在在市刑侦一队当警察。
蕙蕙全名叫做赵茗蕙,也是那时候筒子楼里的小玩伴。今年24岁,长得白白净净,清秀可人,漂亮极了。蕙蕙成绩好,考上了很好的大学,现在在大公司里当总经理秘书。儿时的情谊总是很深的羁绊,蕙蕙虽然没有跟着杜成、云川一起练武,但是是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小时候,杜成、云川在扎马步,小蕙蕙就蹲在一旁看,看得特别入神,练完武了,三个人就一起玩,一起打乒乓,一起打水仗。每当杜成或是云川被师父打了,都是小蕙蕙流着眼泪帮他们包扎上药,蕙蕙上大学之前筒子楼拆迁,一家人也搬走了,但是她还是会一有空就回来看看古板的门房大伯,还有她最最喜欢的云川。
近来慕非和慕云川遇上了房子拆迁的困难,始终找不到房子住,为了这件事,杜成和赵茗蕙没少操心,两人合计着好不容易给这师徒俩找到了一处房子,可是那死古板死活不肯搬走,说什么还有徒弟在这里,徒弟不走,自己就不能走。害得两人一片好心全部当做打水漂,那房子再不敲定就要租给别人了,所以这几天,杜成和赵茗蕙一有时间就过来劝说老头子,赶紧搬走。
对于这件事,慕云川实在是无可奈何,她其实也很想搬走,但是师父的倔脾气是不可能搬的,除非他现在手下的三名弟子搬了,他才会搬。他说做人要有始有终,要负责任,但是,这样不知变通,实在是让人无奈。不过,云川心里理解,师父是不想老是接受杜成和蕙蕙的帮助,他自尊心作祟,总是那般固执。
“师兄,蕙蕙,你们来啦。”云川打招呼道。
“云川!回来啦,快洗手,饭做好了。”听到老旧铁门的吱呀声,正在炒菜的蕙蕙回过头来就看见满身大汗地云川走了进来,不由得开心起来,清脆的声音犹如出谷huáng鹂,让劳累了一上午的云川不由得也开心起来。
“蕙蕙,你怎么又来给我们做饭了啊,这里离公司又不近,不要老是过来了,万一迟到了就不好了。”云川心里虽是高兴,却还是为她着想道。
“没事,不远不远,一会儿就到了。我也是来蹭饭的,公司食堂的饭菜真难吃,哪有本小姐jg心烹调出来的好吃啊,嘻嘻。”蕙蕙明快地说着,把最后一盘菜放在了院中老槐树树荫底下的小饭桌上。
四人围坐在桌边,慕非好酒,吃饭必喝酒,杜成每次过来都会带一瓶二锅头,师徒俩喝一杯。只是今次慕非看到二锅头倒是没那么开心,只是一言不发地倒了一杯,闷闷地喝了下去,然后又伸手倒第二杯。
“师父,您别光喝酒,吃菜啊。”杜成连忙道,夹了一块笋瓜放进了师父的碗里。
“我还是老了,不中用了,唉…”慕非的声音前所未有的落寞。
“师父,您说得这是什么话,好好地,怎么就老了。”云川连忙把嘴里的饭咽下去,说道。
“就是啊,慕伯您还硬朗着呢,gān嘛说丧气话?”赵茗蕙接茬道。
“何处都不留我,我还有什么用?”叹了口气,将第二口酒喝下,默默地吃起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