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茫然地听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还有安惠的声音在说:“你无理取闹也应该有一个度,像你这样喝的醉醺醺的人还出去简直是找死。”
颜暮生抬起身用脚压住安惠挣扎的腿,解开腰上的丝缎腰带,把她的双手绑起来。
安惠倒在床上,双手被捆住,眼睛看去,视线里被安惠的脸替代,颜暮生的脸上露出茫然的表情。
此时身在何处,为什么是梦境却有着真实的痛。
安惠静静地看着她,目光桀骜又藏着柔情。她被束缚的姿态让颜暮生的醉意更加强烈,她用颤抖的手拨开遮掩着安惠脸颊的长发,低下头,将唇印在安惠的红唇上,颜暮生心想,假如这是做梦,就干脆让她做到天亮。
这一夜,自疯狂开始,变成了痴狂,最后以疲倦结束。
这一夜是怎么结束的,颜暮生早已不再去想,醒来安惠躺在她身边用平静的目光看着她,两人像是回到了几天前,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颜暮生说了一声:“早。”嗓子像是被炸弹炸过一样支离破碎。
安惠说:“我们把之前那段不愉快都忘记好吗?”
“你是说昨天还是三天前你不辞而别?”
“三天前。”安惠眼带笑意,说:“我后悔贸然的离开。”
“是逃跑。”颜暮生坐起身,被子自她身上滑下,阳光洒满床铺,也落在她的肩膀和背上,昨晚狂欢后的后遗症还持续不退,她抚摸着自己的额头,说:“我第一次喝那么多酒,觉得喝酒是一件快乐的事情,能让人忘记所有的不愉快,也能让人充满勇气,能把自己想说的话都说出来,可是醒来的感觉却不是那么好。”
安惠说:“喝醉酒的你变得真实。”就好像一颗糖把自己外面包裹着的层层束缚解开,用爆炸性的出场方式带给安惠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