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暮生说:“我和董晨本来就没有什么,所以哪怕是天底下的人都相信了,她也不会相信,可是……”

“原来你是顾忌这个。下次我会注意的。不过也要谢谢你配合我。”苏摩歆用西方的表达方式,在颜暮生的脸颊上落下带着酒意的一吻,说:“我问你,如果你不在乎一个人,是不是不管她做什么你都不会看她一眼?”

“是的。”颜暮生的目光顺着苏摩歆看的方向看去,那里没有苏摩歆想要的在乎的目光,如她所说,这里没有在乎的目光,所以不管做什么都是多余的。

颜暮生回到自己的家里,安惠不在房间里,应该这样说,属于安惠的东西全部从她的房间里消失,除了那无法消除的气息,其他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就好像这里从头到脚都只是颜暮生一个人生活着,至于安惠只是颜暮生的幻想而已。

冰冷而寂静的房间像死去了一样,颜暮生站在门口,无法接受这一幕。

没有质问没有争吵,沉默一直在持续,直到另外一人离开。

安惠走得太突然,不给颜暮生任何解释的机会。她甚至连一张纸都没有留下给她。

颜暮生坐在收拾干净后没有了温度的床上,打电话给安惠,安惠坐在装满水的浴缸里接听了她的电话。

浴缸的水不断溢出,安惠低下头看着倒映在水面上的自己,以一种渴望又排斥的心态倾听着电话那边的呼吸声。

“你为什么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我想给你呼吸的空间。”

“什么意思?”

“因为如果这时候我在你面前,我一定会把你掐死,我控制不住我的双手,它们比我想的要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