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有人告诉过她的那样,这个世界上不是每一个人的人生中占据了全部的颜色,只等着找一个拥抱,染上她的颜色。

颜暮生说:“昨天,你来接我,穿着最华丽的礼服,却是最狼狈的姿态。我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也许是因为我就想看你狼狈,因为让你变成这样的人是我。”

颜暮生的话似在自言自语,她想这辈子都无法忘记那一天了。骄傲如安惠,也有为她屈尊的时候,何况她还爱着她呢。

她就是那么廉价。颜暮生低下头,笑出了声。

安惠看出了她的负面情绪,她将被子盖在两人身上,说:“我还没睡够,陪我睡。”

“嗯。”颜暮生侧过身,挪到

243、安颜-32

她的身边,与她共用一个枕头。

许久以后,两人都没有睡着,颜暮生睁开眼睛,说:“你曾经说过只要我打败你,你就会给我一个奖励。”

安惠应声说:“是。”

“好。”颜暮生又把眼睛闭上。

十月,炎热刚褪去,秋意是一点点地染上去的。秋老虎持续不断,滚烫的水泥地像要融化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