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安惠犯了一个错误,尽管没有人指责她,也没人敢当面说她不是,但是她明白,这并不代表别人会放过她的错误。
她的处处小心对人充满戒备和防范,宁可她去笑话别人也决不允许自己成了人家的笑柄。易庭雨说她这样过地像蜗牛,总是放不下背上的保护,不累么。
易庭雨怎么会理解她的想法,别人也不会是。安惠这些年都是这样过来,仿佛那层保护她的壳已经溶进她的身体,所以感觉不出来。
下午她回酒店,到那里发现颜暮生并不在。
颜暮生今天并没有戏份,早上出门之前,颜暮生还躺在床上,阳光洒满凌乱的大床,也洒在颜暮生布满激情痕迹的背上,她趴在床上安详的睡着,安静地像一个永远不会醒来的天使。
这是安惠脑海里印象最深刻的一幕。
床被简单地整理了一下,不是酒店的工作人员干的,是颜暮生自己做的。
她带走了包,就说明她去的地方应该很正式而且时间很长。
床头柜上摆放着一张纸,上面写着:我有事将要出去,如果晚上还没回来,你不用等我。
床头那朵美丽的香槟玫瑰已经盛开到极限,花朵散开,有气无力。
安惠扯下花瓣,掐出了汁液。
乔乔硬是拉着颜暮生出去玩,她没有给颜暮生任何反驳的机会。两人上了车,开车的是熟悉但是并没有接触的男演员,乔乔在前头和他嬉笑打趣,语言大胆露骨。
那位男演员说话也轻浮,和乔乔玩着暧昧。
ktv里能容纳五十多人的大包厢被他们包下,随着夜晚的到来,一起拍戏的同事陆陆续续的到来,都是把头上的帽子帽檐压低遮住脸,不约而同地用各种眼镜伪装自己。
颜暮生走进喧闹的房间里,一人用力嘶吼着一首死了都要爱,整个房间都回荡着他震耳欲聋的歌声,其他人说话都说不清楚。
灯光昏暗,看不清谁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