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惠和颜暮生坐在看起来不怎么干净的椅子上,安惠皱着眉头用餐巾纸把桌子擦了一遍,她尽管不明白颜暮生在想什么,但是还是顺着她的意思来这里。颜暮生觉得她与这里的氛围是如此的格格不入,好像她才是多余的那个人。
蛋炒饭端上来了,最简单的东西不费力不费时,但是很少有人会用心去炒,老板炒的不算好,也不糟糕,用的是隔夜的饭,蛋炒的金黄,颜暮生拿着筷子小口地吃着,安惠看着眼前的菜实在没有下筷子的冲动,反而认为颜暮生碗里的才是最好吃的。
颜暮生分了一点给安惠,说:“其实你不必陪我来这里吃。”
“我高兴。”安惠说。她吃着颜暮生拨过来的饭,实在吃不住到底有哪里好吃。
安惠的眉头始终没有松开过,她不喜欢这里,这是无法掩饰的情绪,但是她却还是耐着性子陪颜暮生过来。
如果这样的场景放在去年,初春的深夜里,安惠绝不会陪她出来吃一顿不干净的饭。安惠终于看着她听她说话,颜暮生在欣喜过后是觉悟,她想她自己这辈子都没有办法离开安惠了。
她无知的时候,安惠强硬,等她决然要离开
216、第 216 章
的时候,安惠又用了温柔挽留她,这样她还有什么办法离开呢。
安惠的戏份暂停一段时间,剩下是颜暮生的戏份占了大部分,她要在各种阴谋关系之间游走,每一个场景她都有不同的角色要扮演,阴冷的,神秘的,柔弱的,深情的,每一面的角色都是颜暮生未曾接受过的挑战,她像走上了钢丝的表演者,此刻只能看着眼前的路义无反顾走下去,因为这是没有回头路的,除非从上面掉下来。
有压力才能有成长,如果没有把人放在高压下,人不会知道她自己到底有多少的潜能。
所以当颜暮生毅然决定挑战自己的时候,她就相信自己会改变。
那段戏份是颜暮生最紧张的时候,她在这场戏里要换上男装,并且要同一干侍卫打斗,这是她第一次动手,从不曾动过手的她在面对人高马大的演员的时候居然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旁边的导演举着剧本说:“抬腿踢啊!别客气,把他当做你的仇人,用力地踢上去,踢伤了剧组给报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