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惠这次抓住了她,用尽全力把她压住,不让她飞走,在她耳边急切地说:“说你还爱着我,你还是属于我的颜暮生。”

颜暮生没有开口。

安惠抓住她的下巴逼着她转过头看自己,却看到她眼中闪动着泪光,她的手失去控制,软绵绵地放下来。

颜暮生说:“我猜不透你的心情,你高兴的时候就让我说爱你,不高兴的时候就说只有傻子才会爱一个人。我不是你的颜暮生,我从你这里毕业了,所以你必须把我当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看。”

安惠靠在颜暮生的肩膀上,开始笑起来,肩膀抽动不已:“我们两人是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

“我们只是回不去了。”颜暮生说。

两人必须正视现在的变化,每一个人都不一样了,死亡的死亡,重生的重生。如果安惠还是要那个委屈求全的颜暮生,那她是做白日梦了,除非她回到过去把那人找回来。

酒吧外面的路灯依旧亮着,对面的酒吧已经陆陆续续熄灭了灯光,从温暖暧昧的空气里出来的人脚步跌跌撞撞,像从天堂回到了清冷的世界,没有办法一下子接受这两者的落差。

夜里寻欢的人踩着轻飘飘的脚步走在地面上,呼朋引伴起来,勾肩搭背回家。

喧闹褪去后这里恢复了原来的平静,老式的房子老式的门还有那门前弯弯的小河和河下静静流淌的河流像画里的景致。

世界都安静了。

“我没有结婚。我参加了正军的婚礼,是新娘邀请我去做伴娘。”颜暮生对安惠说。

安惠失去了反应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