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惠看到易庭雨浑身湿透缩在浴缸里咬牙忍住哭声的模样,不知不觉把她看成了颜暮生,颜暮生在无助地哭泣,却拒绝她的触碰。她感到阵阵冷意自心底传来。

花洒里出来的水变成了热水,水不停地流,淹没了易庭雨的胸口。

安惠拿着浴巾出现在她面前,神情放松,不再严肃。

“起来,再在里面待着小心感冒。”安惠对易庭雨说。

易庭雨咬着手背直到咬出了血,她朝安惠吼去,说:“要你多管闲事,你他妈的到底算我的谁啊!你什么都不是,现在凭什么来管我!”

“起来!”安惠的气势压过了她。

易庭雨紧咬着下唇,把嘴唇咬破。她现在察觉不到痛。

安惠把她拉起,解开她的衣服,把浴巾裹上她的身,易庭雨的背后有几道伤口,是自小就有的,安惠最清楚,那些伤痕过了那么多年到现在还没有退,像爬行在婴

209、安颜-12

儿般透明肌肤上的丑陋的蚯蚓。

安惠替小时候的易庭雨的洗澡,每次看到这些伤口,都会下意识地回避。

这次,她伸手去碰那些伤口,易庭雨抖了一下肩膀,说:“不要碰那里。”

“你还记得伤口是怎么来的吗?”

“你打出来的。”易庭雨说。

“你记错了,不是我,是她,你叫妈妈的那个人。”安惠把浴巾过得严严实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