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人呢?”安惠看看周围,空无一人。

“他很快就回过来。”颜暮生扬起微笑,说。

她把眼前的人看做是任何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只要她不是安惠,自己就能平静地面对她。

月,藏进云中,只有地上的路灯照出一处明亮。

梧桐树纷纷落下枯黄的叶子,安惠过长的裙摆拖到了地上,沾了尘埃,失去了高贵的表象,显得那么狼狈。

颜暮生轻轻地问她:“你和她相处的还好吗?”

“谁?”他是谁?安惠不解地问。

“算我胡说八道。我想我应该回去了,晚安。”

“晚安。”

轻轻地道别,颜暮生转身离开,安惠站在原地目送她走。

颜暮生终于体会到平等,两人不爱了,就平等了,谁也不欠谁,谁也不必去讨好谁,这时候成了比陌生人还要陌生的关系。

该去找一个爱人,好好谈一场恋爱,那个人不会辜负自己,而且会把自己放在他的胸口。

去找一个会在第一时间打开自己的礼物并且给自己一个吻的爱人,好好地享受被爱,好好地……

一步两步三步……

安惠看着颜暮生溶入夜色中,冰冷的手腕上更加冰冷的手链滑下去,冷冷的触感就好像一道隔开的伤口,此刻正血流不止。

蝴蝶,终于是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