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惠即便是没有盛装打扮却一样是光彩动人,颜暮生却比较像平凡女人,从身边走过,也许不值得回首看她一次,但是站在她面前三步远的地方,看着她,多看几眼就会看出味道来。

此刻颜暮生病中虚弱,有几分飘渺不实感,如林黛玉一般,让人多生了一份情绪叫怜惜。

针管扎进手背的肉上,颜暮生不叫疼,只是拧了一下眉。

血流出,被盐水逼回去。

安惠在一边看着,一切都是悄无声息的。

颜暮生靠在椅背上,对安惠说:“你不必陪着我,免得浪费了你的时间。”

“我没事。”安惠刚说出口,放在袋子里的手机开始震动。

颜暮生微笑,看着吊在上面满满的一瓶药水,说:“我不想给你造成麻烦。”

多么善解人意的女人,这才是颜暮生平时的样子吧,安惠想。

安惠本来不想接手机,看见上面的号码,是属于她的秘书,她背过身去接电话,秘书告诉她发生在公司里的大事,要她赶紧过去。

事情有轻有重。安惠懂得取舍。

于是临行前叮嘱了颜暮生几句,颜暮生与她对视,眼睛是看着她,耳朵却没有听进去。

“大约两个小时后我再过来接你。需要什么跟我说,我到时候帮你带过来。”是颜暮生温柔的微笑让安惠能放心的走,如果是颜暮生,安惠相信她不会阻拦她离开。

果然,颜暮生没有留她,看着她离去。

安惠的脚步声在安静的走廊上那么清澈,颜暮生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跟着节奏在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