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青把被子卷起一点点,坐在床边,占了一个小小的角落。
她看着盐水的滴水速度,500l的盐水已经去掉了大半,剩下一些液体还在缓慢地流入梁槿言的血管里。
梁槿言的手因为长时间吊盐水而浮肿,手背白得像一张白纸。
姬青伸出手指尖,碰了一下她的手指,冰冷地像石头。
梁槿言到此刻还不确信坐在她床边缘的人就是姬青,要她怎么能相信,她盼望的人在她期望中到来,咻的一声,像使了魔法,跟骗小孩一样不可信。
姬青把她另外一只手捧在手心,手也是一样的冷,感觉不到一点人的温暖。
梁槿言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姬青想起这事情就有气。
她怎么知道?她还是弯了好几个弯才从人家口里得知,有一个傻子因为胃穿孔而倒在医院里,险些死掉,是她的经纪人即时发现她的情况不对,破门而入,把她送到医院,经过六个小时的手术,命才救回来。
这过程,听起来不可思议,跟狗血剧情一样,俗烂到底。
但是它的确发生了。
而梁槿言是在她走后才倒下的,这点,姬青深深的责怪着自己。
她还以为梁槿言是躲起来不见她,便觉得心里不舒服,发下狠话,不见就不见,日后再也不见。
却不想,险些这话就要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