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香槟的瓶塞,金色的液体流泻进杯子里,冒着气泡,在里面丢两三颗的冰块,沐未央把一杯交给eva:“为今晚的胜利干杯。”
eva拿着酒杯,喝了一口,甜甜的味道掩盖了酒精,喝起来还是爽口。
“看别人爱来爱去真替他们觉得辛苦,像我们这样有什么不好!”沐未央抬起手手指轻轻摩擦过eva的脸颊,她的眼神在昏黄的灯光下变成了水面上的粼粼波光,光芒是抓不住的,若隐若现。
沐未央的手指因为拿过冰块而变得冰凉,eva心口一紧,对上沐未央苦笑的脸庞,沐未央说:“在别人的眼睛里,活着的时候不爱就会死,所以他们不能理解为什么我们两个人能在一起。”
这句话问进了eva的心里。对eva来说,她跟着沐未央来,并非利益诱惑,而像是在黑夜里行走看到一缕光于是不停地追逐着那光,像蛾子的趋光性,简单点说就是本能。
现在的人拼命在学习知识就是为了掩饰本能,所以爱的时候不说爱,心动的时候选择离开。
用本能去活着的人更多时候是幸福的。至少现在eva在沐未央的面前。
沐未央的手勾着她的脸颊,轻轻的摩挲着,口中呢喃着:“这样的日子会维持多久?一日,两日,一年,两年,一辈子?”
世界变化太快,没有不变的永恒,沐未央不信两人能继续走下去,未来的发展也许是eva学会了现实离开她或是她厌倦了陪在eva身边自己走开。
不过,当前她还不厌,压根没有动过想离开的心思。
沐未央的手拦住eva的头,将她轻轻地拉近,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不爱不弃。”沐未央轻声说。
梁槿言走到了马路上,冷风吹得她赤裸的肩膀上起了鸡皮疙瘩,上面都是一颗颗小颗粒,她环抱住自己,这才想起自己出来得太匆忙居然忘记带包了。
走了几步,那该死的鹅卵石路害的她的脚扭了一下,此刻脚踝死命得疼着。
她踉踉跄跄一步一跳走到路边伸手要拦出租车,结果那车子自她身边快速开过扬长而去,她看着那车尾巴比划了中指:“fuck!”
她在这里等出租车,结果被三度当做是站街的鸡,嫖客档次高的是开宝马的,档次低的是一辆黑色大众,梁槿言把人骂得狗血淋头,平日里说话优雅注重仪态的她在此时完全变了人,把藏在心底的暴躁发泄出来。
一辆红色的sart停在她的面前,车窗摇下,梁槿言想都没有想就骂过去:“你没老婆还是断了右手饥渴到看见女人都当鸡!”
“你说谁是鸡?”车子里说话的那人正是青姐,她因刚听到的话而皱起了眉。
梁槿言弯下身把头探进车子里,真是青姐,穿着晚礼服化了妆的女人此刻正坐在车子里,另外一个位置上放着她的小包。
梁槿言拿了包转身就跑,速度快得就好像是抢包贼。车子缓缓开动跟上去,到她旁边,青姐在她面前打开门,身体横跨过作为探出来对她说:“上车,我送你回去。”
“我自己有脚。”梁槿言死都不想再接收她的馈赠,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收她好意自己的心不知道会沦陷到什么程度。
梁槿言走一步,青姐就跟上去。
等走了没五十米,梁槿言握紧拳头,强忍着心中的喜悦,说:“这可是你要帮我的,好人做到底,到时候你就负责到底。”梁槿言打定主意赖下去,既然青姐给面子好心帮她干脆把她的感情问题也帮了,搭搭顺风车,最好是……
梁槿言扬着大大的笑容回头,她身后空空荡荡的,那条路上根本没有那辆红色耀眼的车子,她傻了眼,呆呆地望着路灯投下的光与树影。
该死的!梁槿言不知道该怨自己还是怨她。
难得的有灿烂阳光温度又适宜的星期天,沐未央行事历上的安排是按照约定去一人家里还债,数日前要人家割爱送了一幅画,报酬就是她自己牺牲色相做他的模特,而另外一边是eva的形成,青姐会来接她去教堂,一早出去,下午回来,中午在教堂用餐就不回来了。
翻开行事历,数个月前的行事历上没有太多的东西,基本就是属于沐未央一个人的大事,等到某一天有了明显的跨度变化以后,后面的日子是越来越充实,写得密密麻麻,沐未央与eva两人的生活像用520粘合在一起了,再也分不开了。
早上青姐来接eva,eva换了颜色素净的衣裳,穿上平底凉鞋,没有化妆,长发就散在肩膀上,因为刚去修剪了发梢,所以比前几日短了一点,沐未央为她准备该准备的东西,将圣经放进她的包里,在eva的包挂了一张卡片,上面是沐未央的联系方式和家庭住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