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就有人送上茶来。

清汤碧绿,外形如螺。李橖轻抿了一口,味道浓厚,桌案上摆着幅象棋。

越是心急越要冷静。

摆好棋局,她右手执黑,左手执红,自己跟自己对弈,招数套路都是自己,堵来堵去,把自己堵在深渊里。

人生如棋,一如棋子,下棋无悔。

整整两个小时,没有一个人过来,李橖早有预料,才这般消磨时间。

殊不知她的一举一动,透过监控器,传到了林建德的眼里。

林建德小的时候喜欢舞刀弄枪,等人老的反爱起了这些文静的东西,比如象棋,比如看起兵书。

“你说怎么就偏是个姑娘家……”他的手抚过羊脂白玉做成的象棋,因为长期盘玩,表面附上了玉石的油润感,表面上有一层油性。

棋子敲在案头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肖老站在一旁,“都怪下属办事不力,当年没有将这件事情处理好。”

“这事情跟你无关,子夏那丫头跟这姑娘有缘分,可到底是缘还是分,不到最后没有人清楚。”

肖老替林建德添上了碧螺春。

“你说,这姑娘怎么偏偏看上了子夏,要是子烽那小子或者其他那两个,倒是让我省却了烦心事。”林建德拿起茶杯,又放下。

他指着监控器里面的那棋盘,“怎么就走车了,王不见王呀!”

“输了,输了……”

“走吧,去会会那姑娘。”

林建德又命人添了碧螺春,李橖规规矩矩的坐在原处,桌边还放着带来的礼物。

东西斜放着,能看见里面用牛皮纸包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