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快过来给爷爷看看,你又瘦了。”林建德眯了眯眼。

“哪有?”林子夏反驳。

人年岁渐长,心里的某一块柔软越渐加深。

他摸着林子夏的头,露出了慈祥的笑容,眼里有一闪而过的光。

“爷爷,又在看孙子兵法了。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林子夏练出了开篇第一句。

正好是林建德指尖指的地方。

“孙女,你说一下这句话的翻译吧。”

“用兵之道,乃国家之大事,生死危关之时刻,存亡之变数,不能不用心去观察。”林子夏经常被林建德考过,这句话的翻译随手拈来。

林建德眼神悠远,他说:“治大国,若烹小鲜。”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孙女呢,现在时代不比以前了,爷爷总结了一下,修身齐家立本安天命,你这为人处世,读书知道已经会了,那下一步就是什么时候给爷爷生个重外孙子或重外孙女,让爷爷颐养天年。”

林子夏语咽。

想说的话止于唇齿之间,不提此事,反提其他,“爷爷,这是要赶孙女早点嫁人吗?那孙女可就不能好好孝敬您。”

“胡说,爷爷是为你好,等爷爷百年归老之后,就是希望有个人能照顾你。”

林子夏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

她眸子暗淡,“爷爷,还年轻,别说这么长远的事情。先喝下小米粥,润润肚子。”

接过林建德手里的孙子兵法,又将小米粥的碗筷,递到林建德的手里,动作娴熟。

“你这丫头就是有孝心。”林建德刚从外面回来,肚子里面确实有些饿了,只不过又有些不舒畅,就没有吩咐秦姨准备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