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坐在公交车上倒有些稀罕。

她想到前世里,于池因她而死,心生愧疚。

“于池,好好活下,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于池抬起头,悲凉一笑,“是啊,希望。”那有谁来给他母亲一个希望?

李橖闭着眼睛,懒洋洋道:“你以后帮我做事,你母亲的病,我会帮你解决的。”

重生前,于池为了钱帮别人顶罪入牢,那时她去找牢里帮那不成器的弟弟解决事情,遇见同校同学,就顺手一帮。

即便当时于池的母亲身体康复,听闻儿子入狱,一直郁郁寡欢,没有撑到于池出来的那一天。

“哈哈,妹子,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事情的,但是你说的我会去一试,毕竟万一有那丁点可能性。”

李橖不置可否,“是一定。”她闭了眼,手轻轻的在大腿上敲着。

时知秋有时奶奶,于池有母亲。

那她呢?李橖如是想到。

距离时知秋不远的站牌上,有一对少年少女从上面走下来,少年高大威武宽厚的臂膀为遮挡住了大部分的阳光,少女笑容恬静,脸上挂着浅浅的知足。

时知秋低头垂目,佯装不经意的路过。

少女在人群之中,一眼就见那思念已久的身影。

寥寥几时不见,恰似一生漫长。

李橖跟于池告了别,约定好过星期三十二点在那座假山后面碰面,便大步流星朝着那只小兔子走去。

阳光之下,时知秋眼帘微垂,两腮泛着粉红,轻轻用手遮挡住面容,似在躲避灼灼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