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星阑走了过来,眼睁睁看着那丫头以从来没有过的速度,迈着腿跑远了。
老头斜坐在靠背椅上,眉毛胡子被风吹得凌乱,他身子骨瘦,双眼都异于常人,远远一看还有点仙风道骨的意思。
“二姑娘有事儿?”一开口,那点仙风道骨全没了。
魏星阑有些想笑,但有事相求,又不能笑得太过明显,只好憋着笑意道:“前辈,我这几日一直修着您教予的功法,可却早早就遇到了瓶颈,至今无法突破。”
白眉挑起了眉,“这几日不闻不问的,如今倒知道来找我这老头了?”
魏星阑:……
“如今赏剑宴在即,柳砌云居心叵测,我同长老们一直在商议对策,未来得及来看望前辈。”
“你先前在洞里时可不是这样的态度。”白眉哼哼道。
魏星阑侧了一下手里的惊浪剑,搭在剑柄上的五指纤细好看。
白眉目瞪口呆,那点嘚瑟顿时没了,摆手就道:“也不是不能指点你,只是我说了,你也未必能懂。”
魏星阑笑了,“前辈请讲。”
白眉将功法详尽道来,魏星阑这才得知,先前那几句心法,不过是显于表面的唬人玩意,真正的精髓,实际上还未显现出来半分。
这功法深不可测,如同汪洋大海一般渺无止境,诱人深入其中,又让人徒生敬畏。
周身充盈的真气运转到极致,她却连一丝疲惫也觉察不出,浑身忽滚烫得厉害。可那体温一瞬又降了下去,那热意像是被合在其中的天霜真气给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