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侧的人还在嗅着,那顶着一头乱发的脑袋越凑越近,唇不经意间从颈侧的脉搏上一擦而过。
魏星阑抬眸看了她一眼,微微松了些气力。
洛衾稍稍能喘些气了,她似被锁在了那人怀里一般,禁锢着不能动弹,“魏星阑,你当真不认得人了?”
被问话的人没答,反倒是水边的白眉大笑道:“她连教予她心法的我也不曾记得,又怎么会记得你。”
洛衾的心猛地一颤,心道,你不过教她心法,她却满心是我,你又怎么同我相提并论。
可这么一想,她又忽觉胸腔里空得很,她好不容易想起幼时的事,如今反倒是魏星阑不记得她了……她和白眉似乎并无两样。
魏星阑嗅了许久,像足了兽类,圆润的指尖正好抵在洛衾的动脉上,只稍一用力,不说会将那纤细的脖颈折断,也足以让鲜血喷涌。
白眉见洛衾脸色苍白,添盐加醋道:“她不会好了,不如你将她囚在此处,有个疯丫头陪我说说话似也不错。”
“闭嘴。”向来不曾厉声说话的洛衾不由说道,“你定然知道法子!”
“我知道个屁。”白眉幸灾乐祸得很。
在洛衾颈侧的魏星阑微微蹙眉,一脸不悦地道:“太吵。”
白眉登时噤声,抬手捂住了嘴,一副惊慌的模样。
洛衾微微瞪大了双目,脸色冷而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