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凤低声道:“还以为把我给丢了。”
魏星阑原本还想调侃她几句,许是这些时日里常与这小姑娘怄气,险些忘了她才几岁大,一晃神,心道,不过是个小姑娘罢了,还是个连爹娘都不在了的小姑娘。
她忽然伸出手,把一角布料递了出去,却没说这是什么。
祈凤接了过去,“这是什么?”
“你拿着就是了。”魏星阑侧身看向另一处,发丝被这海上的风吹得缠在了一块,掩住了她脸上的神情。
祈凤怔愣着,扯着手里那块碎布看着,那布料看着有些破旧,还有些许洗不净的红印,像是什么沉渍一般,又像是飞溅上的血。
许是这布料的主人时常躲在林中,还带着一股林木的气味,她低下头嗅了一下,侧头又朝魏星阑看去,却只看见一个漆黑的后脑勺。
她张开嘴,似是想说些什么,可最后还是合上了唇,细小的牙咬在唇上,忽然哇一声哭了出来。
这段时日所忍下来的眼泪,在这时全淌了出来。
侧头望向海面的魏星阑动了动,却依旧没有回头。
在回来的路上,她忽然停了下来,对洛衾道想回去取点东西。
洛衾还在气头上,气得心火直烧,冷着脸说:“你要去便去。”话虽这么说,可还是跟着这魏二小姐沿着原路返回了。
魏星阑取了什么?她割下了肖不欺的一截布料。
罔尘和尚双手合十,弯腰便捡起了那划船的木桨,他运劲将这托着五人的船划出,一道波纹荡漾而开,船只迎着远处浩瀚无际的深海而去。
水天一色,水面广如明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