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事关岛主,洛衾也不好再三阻拦,只好道:“既然如此,大师何不与我们三人结伴而行,海上凶险,多个人也便多个照应。”

这正合了大师的意,他微微颔首,“阿弥陀佛。”

魏二小姐睨了他一眼,心道,好虚伪的和尚。

那钱庄金砖翠瓦的,里里外外站了三层打手,一个巨大的铜钱雕像立在外边的空地上,就差没在一旁挂起“此处有钱”的横幅来。

牌匾上“富昇钱庄”四个字遒劲有力,一侧写的是“兴隆号”。

罔尘和温平忆站在外边等着,顺道替二人牵着那一黑一白的马,祈凤仍稳稳当当地坐在马上,像是长了根一样,寸步不离鞍下的马。

洛衾和魏星阑绕过里里外外的打手,朝钱庄里走去,只见那掌柜正在拨弄算盘,手边放着一册数寸高的厚薄。

掌柜嘴里咬着一个烟枪,他抽空瞄了两人一眼,又继续算着账。

魏星阑左右打量了一眼,说道:“带我看看魏家的私库。”

掌柜这才边咬着那烟枪,边含糊不清地问道:“哪个魏家。”

“北寒魏家。”魏星阑道。

那原先还被咬得紧紧的烟枪,啪一声落在了案上,那掌柜瞪着眼朝魏星阑看去,似被惊飞了神魂一般,又慌慌张张朝门外打量着,他这才压低了声音道:“可有信物?”

魏星阑嘭一声把惊浪剑按在了桌上。

那掌柜被吓得双腿打颤,却还是细细看起了那把惊浪剑,在确认这剑不是赝品之后,他才鬼鬼祟祟般道:“二位且随我来。”

他手里拿着一大把钥匙,每一把都相似至极,钥匙上连半个记号也没有,可他却准确无误地挑中了其中一把,打开了库房的门。

库房里一股铜钱的气味,浓郁得有些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