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非瑾一连串的问题问下来,白医燃莫名有些心生不忍,她的脑海中忽然有一种可怕的念头,刚刚那首歌,该不会是唱给阿慕的吧……
然后……非瑾是追求失败了?再回想起这两个之间诡异的气氛,白医燃觉得自己真相了,可又不知该怎样告诉她事实,最后还是心一横:“你还没上台,她就走了。”
容非瑾一阵恍惚,忽然觉得,之前在胸腔里还好好地跳动的心脏,忽然就冷了下来,连跳动都没了力气,她神色恹恹地坐回椅子上,心里产生了一种自我厌弃感。
她好像从来都是这样,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上辈子谈恋爱时,因为过于软弱,选择了放弃,做下了让自己悔恨一生的决定,等待她的不是两全其美,而是生离死别;从小到大,都想好好孝敬母亲,因为她独自一人抚养自己长大不容易,可最后,因为阿慕的死,连她死前的最后一面,都没有去见;现在重生了,想追回阿慕,好好待她,却一直把自己囿于原地,连近阿慕的身,都难以实现……
“那个……”白医燃忽然出声。
容非瑾循声望去,看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我其实给录下来了,你可以发给她。”
……
容非瑾看着自己手机里的录音,手指不停在手机上摩挲着,在手机屏幕昏暗的光的映衬下,愈发显得她的神情寂寥。
就在这时,卫生间传来一阵冰冷却隐约含着怒气的声音。
“阿瑾,刘谌喝多了,就在学校东门的那个清吧里,你能陪我走一趟么?”纪宁忱走到座位旁,眸色深沉,面色不虞地随手拿起一件外套披在身上:“她真是一点都不知道让我省心!一个小姑娘,大晚上在酒吧门口游荡!还喝那么多酒,她当她是铁打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