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这样。”江慕之脸上满是欣慰,很是喜欢如今充满干劲的好友,下意识地同从前一样伸出右手,却顿在空中,犹豫了一下,还是拍了拍白医燃的肩膀,见她没有躲闪,才放下心来:“你会是最棒的!”
白医燃的眼眸亮如星辰:“谢谢,我会加油的!”
江慕之目送着她离去,轻笑了一下,转眼又沉下了眼眸,往里面走去,视线和容非瑾恰好对上,却迅速移开,仿若她们并不熟识一般,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容非瑾咬了咬唇,缓缓走到江慕之的旁边,和她旁边那个人说:“同学,我们可以换一下位置么?”
那个人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便把位置让开了。
听完那一首《绵绵》,容非瑾本来挺直的脊梁,几乎就要被那铺天盖地的愧疚压弯了,对唐绵,也对江慕之。
她听出了江慕之近四年的怀念与愧疚,听出了她在这无数个孤寂的日日夜夜里,是怎样被困在好友故去的痛楚当中无法自拔,是怎样的辗转难眠,又是怎样一步一步,孤独至死。
容非瑾的眼里带着浓到抹不开的悔意,心里有着千言万语想和江慕之说,她想把那个人抱进怀中,安慰她说,现在一切还未发生,唐绵还好好的活着,可等她真的坐在了江慕之的身旁,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她要说什么呢?
说自己也重生了?还是说自己是上一世的那个毁掉永远在一起的承诺,害她一世困苦的狠心人?
那样,一切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