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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此,从小到大,江慕之都对那些重男轻女女子不如男的理论极为痛恨,她牟足了劲学习,想要证明,她非但不比那些男孩差,反而比他们强的多得多。

他们做得到的事情,她可以做到,他们做不到的,她依旧可以。

她先是以全市第五的成绩考上了全市最好的高中,本来是奔着全国最好的大学去的。

可谁知马有失蹄,从来都是稳稳当当的江慕之在最后一次,也是最重要的一次考试中失利了,十二年寒窗苦读毁于一旦。

出成绩的那晚,她在阳台吹了一夜的风,终于下了决定。她和母亲说,她想复读,本来以为,母亲会答应,可谁知道,母亲却说,这都是她的命,她命中没有那个福分去最好的大学。

她不敢置信地盯着母亲,半晌,自嘲地笑了一声,就说,行,我知道了。

她知道母亲的意思,母亲觉得,她早晚是别人家的人,接近650的分数不错了,用不着费那个钱。

她再一次知道了,她和哥哥不一样。哥哥可以花大把的钱,从小去别的城市借读,鲜衣怒马,上学费高的吓人的中外合作的大学读书。她却连复读都不行。

现在回想起来,竟恍如隔世,已经没有当时的不敢置信忿忿不平心灰意冷,心里反而理智平静地不似她的经历一般。

也是。

江慕之嗤地笑出了声,那年那至亲之人那口口声声的变态,厌恶着拿烟灰缸在她的额顶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还在寒冬腊月推搡着衣着单薄满脸鲜红的她出门的事情,她都经历过了,儿时的那些冷待又算的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