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安坐上靠窗的位置，把窗户打开到最大，趴在窗边和外面的两人说话。

颜歆说：“要跟着老师走。”

“玩地尽兴。随便带点纪念品回来交差就可以。”杨杨笑眯眯地挥手。

起初气氛还是很好很融洽的，但是在老师说完马上要开车以后，车子里就有小朋友哭了起来，一人哭出声，其他人跟着响应，到处都是呼唤爸爸妈妈的声音。

“再见。”从安有模有样地挥手说再见。在一堆失控的孩子里格外乖巧。

目送车辆离开，杨杨和颜歆站在一堆担心受怕的家长周围，也有一点点担心起来，这次去春游是去三天，要是孩子走丢了怎么办，如果出现意外了呢，怕冻着怕热了怕……

杨杨环顾一圈，发现这里所有人的脸上都有相似的表情，那种表情叫家长，包括自己居然也是一样的。

从安不在家，晚上就没有在家里做饭，杨杨和颜歆两人出去外面吃饭，在昏暗的烛光下面对面，光亮只能照亮两人那小小的世界。

吃完饭两人在外面逛，不急着赶早回家，顺路去了一趟酒，坐在那里听驻场歌手唱歌，一直到半夜才回家。

门打开，门关上，黑暗里有人在说：“先开灯。”

两人的脚步声凌乱。

杨杨笑嘻嘻地说：“不开灯也没有关系，我摸到扣子了。”

颜歆的说话声断断续续：“那是我的扣子。”

“现在是我的了。”啪……一粒扣子被蛮力崩开，掉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