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低头写着,我想我是那么的安全。用修正液将她的名字涂掉,密密麻麻的蓝色笔记被一片白色覆盖,掩饰着罪恶,那刺鼻的味道在堂而皇之的告诉我,天下太平,可是我自己明白,那片幕布下藏的是划不掉的东西,却不能被人看见。只有掩藏起来,藏的深深的,最好就这样腐烂在黑暗里。
如同我们的爱情一样。
我和她并肩离开,她的行李很大,我拖得手有点疼,回家的人太多,我们等了几辆车都没有上去的位置。在车站上傻傻的等着下面的一班,期待的目光看着来来往往的车流,却一次次的失望,那份欣喜如同昙花的开落,来的快,去的也快。
薇薇突然抓着我的手,在人群里,我吓了一跳,想要放开,可是却害怕她受伤,全身僵硬的。
薇薇说,我们去宁波逛街好不好?
我说,好。我还没有去逛过。
恩恩,拍大头贴去,拍得美美的,反正我们很空,不如做点什么。她笑得很开心。
她的手用力的握紧,她的手心很容易出汗,温度也很高,握着我的时候让我觉得自己好像被包围着,那种汗湿的感觉让我不自觉地热起来,血液流动加速,那是我的身体生出的可耻的欲望,见不得人,并且是污浊的。
最后我们上了一辆车,车的位置不多,我们在最后找到两个位置,靠窗的。小小的空间里立刻挤满了人,各种各样的声音,各自各样的味道,这里如同一个密封的铁罐,将一切都包容了,密不透风,一丝都吝啬于泄露出去。
这该死的地方。我想。
旁边的人在抽烟,烟味很重,而且劣质。
薇薇的头靠在我的肩上,我听见她轻轻的说,我快窒息了。
是的,我也快窒息了,像是被抽去了空气,张大口,扩大了鼻孔,想要呼吸到最后一口空气,可是,这个世界却吝啬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