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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梓拉着简白坐到床边,说:“我和她并不亲近,至少不像女儿和母亲那么亲近,自我有意识以来她就要我叫她名字,把我当一个拥有独立思考能力的人看,她不希望我干涉她的决定,她也说过不会插足我的世界,由我自己做选择。所以从很小开始我就不在她身边,如果她喜欢,就会告诉我,带我去,但是自小到大她一次都没有。”

“可是今天我见到的她和你所描述的人根本不是同一个人,她很乐意看到别人穿着她挑选的衣服站在她面前让她看,她喜欢听到别人夸奖她的年轻,也喜欢让别人赞美她的女儿。”

“是吗?”王梓说。

“嗯。她说你从来不主动亲近她,让她感到无奈。”简白说。

王梓低下头,说:“也许你不像我也不像她,所以你可以亲近她,她也愿意让你亲近,你在她面前像是她真正的女儿,而我,我觉得我和她更像是坐在谈判桌上谈判的对手。”

“不要这样想,我相信她很希望你能亲近她把她当母亲看。”

“她把你当女儿了?”

“嗯,她对别人说我是她的女儿。”

“那她一定很喜欢你,她对自己人都袒护到不行,以后就没有人敢欺负你了。”王梓轻笑着说。

每个月总有那么三十几天不想上班,所以礼拜一的办公室总是笼罩着一种昏沉沉的迷雾。

就算大家再厌倦也要打起精神来做事,或者是装着做事情。

这段时间公司在搞什么精神文明建设周,第一件事情就是屏蔽了每台电脑上的qq,再把凡是能种菜的能喂鱼的能买东西的网站全部封锁,哀怨声一片,大家不对着电脑开始对着手机玩了。

从上班时间到中午休息时间,唐宋一直是趴在桌子上睡觉,看她这样子就好像好几天没有睡着过一样,而且一直都没有动过,底下的人都对此好奇不已,还以为这是世界末日的征兆。

简白想关心她一下却怕吵醒她反倒是让她更不高兴,几次从她办公桌前经过都没有胆子打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