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车子转了头,车窗慢慢摇上,许如斯的额头抵着窗户,看着吴侬慢慢离自己远去。
“你这样会让我有错觉,你就好像我从人家家里带走了的狗。”王梓说。
“我才不是狗。”许如斯闭上眼,轻轻地说。
王梓连夜开车从上海赶到江苏,再从江苏回来,把许如斯送到医院,到了医院看急诊,打了盐水,才把热压下去。
在医院一直忙到黎明,都是王梓陪在她身边。
许如斯的情绪很低落,之前知道是吴侬把王梓叫来的时候,她就跟吃了黄连一样满嘴泛苦。
早晨六点,从医院里出来,许如斯倦到极点,肚子饿,说要吃早饭。
王梓带她去永和,叫了一碗粥,看着她吃下去。
许如斯喝下粥,抬起头对王梓说:“你让我想起我妈,小时候得了病,她陪我看医生,然后带我去喝一碗粥。”
王梓的表情有些僵硬,窗外天空泛白,城市笼罩在一种倦怠的氛围中,黑夜的狂欢散去,白天的热闹还没来,走在路上的人面无表情,微凉的空气经过一夜的沉淀而清醒。
她听见许如斯的话,并不开心。
爱情与母爱,不能混合。
她想做的是许如斯的爱人,不是母亲的替身。
许如斯低头喝粥,露出洁白的一截脖子,红色的玉绳格外耀眼。
在王梓眼里,她变得很小很小,小到就七八岁的模样,时间发生了错乱,她被自己的幻觉惊醒。
喝完粥,王梓送许如斯回家。
十几天没有人住的家积了灰尘,电脑就放在沙发边上,垃圾被清理一空,果果睡在沙发上,一听见人来,也是懒懒的抬起头吝啬地就给了一眼。
“想洗澡吗?”王梓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