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染脱了鞋子,穿上柳夏年递过来的黑色皮鞋,皮鞋是三十八码的,比陈墨染的大了一码,里面是软软的毛,还有温度,热乎乎的,是柳夏年的温度。
陈墨染舒服的里面的脚趾都曲了起来。她看见柳夏年踩着袜子踩下油门的时候,心底一颗已经发芽的种子突然就疯狂的长了起来。抽枝长叶,茂盛的要把这个天都给覆盖了。
陈墨染看着柳夏年平静的侧脸,看着她聚精会神的看着前面的车流,黑暗的道路上闪过的车灯照进来,她的眼珠子就好像一个玻璃珠一样,反射着光芒。流光溢彩。
陈墨染的视线落在她的下巴上,那扣起到最高一个扣子的衬衫的领子,女人的纤细的脖子衬着衬衫和领带,有着十足的性感,女人打着领带的时候都有一种英气,而她的西装穿在她身上特别的有气质,她的肩膀宽,穿着架子就出来了。而陈墨染从来没有觉得一个女人可以这样有魅力,介乎女性与男性,也许说不上哪一点,就是让她觉得她好美。
车子开到热闹的市中心的时候,刚好遇见堵车,柳夏年伸手,摸摸陈墨染的头发,说:“刚才哭的像是一个笨蛋一样。”
陈墨染倔强的说:“谁叫你走了的。”
“我只是过去买瓶矿泉水。”柳夏年轻轻的说。
“矿泉水呢?”陈墨染追根究底的说。
柳夏年这时候真的很佩服陈墨染的感知能力,其实那时候柳夏年是已经走了,车子开了离这里一公里的路, 又回来了。回去的时候她已经没有想法了,只是想回去,好好睡一觉,然后把所以给陈墨染买的东西扔掉,告诉自己,新的恋情失败了,有人不要她了。
可是最后还是抱了一丝希望,扭转方向盘,回来了,却在雪地里,看见那个人抱着膝盖大哭。像是无家可归的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