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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次,陈墨染就觉得心里纠结,即是一种甜蜜也是一种羞怯。

原因是,柳夏年太好了,好的叫她相信,这个世界上,除了柳夏年这个人,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可是这样的待她的人了。所以陈墨染恨,厌恶,不甘心。

陈墨染坐起身,大叫着:“一定要坚定革命信念,不能被敌人的小恩小惠给诱惑了。”

外面,柳夏年正在朝着意大利通心粉,突然听到这样的话,回头看了下陈墨染发出惊世惨叫的房间,笑了。

将盘子里的奶油海鲜意大利通心粉装进大盘子里,端上桌,抬头就看见陈墨染拖着脚步,犹犹豫豫不干不脆的走出来,抓着凌乱的头发,因为睡觉的时候睡一边而出现大片的红色的痕迹的脸上写着明显的我是认真的神色。

柳夏年说:“什么事情吃完再说。”

陈墨染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满肚子的决心就像是被刺了一个洞的气球,都嗤的一声跑掉了。

可耻的通心粉,可耻的柳夏年,可耻的自己。陈墨染在心底恨恨的说。

柳夏年看着她,用手掩饰着唇角的笑意。那张脸上的表情真的很纠结,丰富多彩,而且变幻莫测。

饭总要吃完的,大口大口的吃时间花的少一点,而如果像是柳夏年这样的斯文的吃法,吃了半个小时都还在跟盘子上那些就好像空心的毛毛虫一样的通心粉做斗争。

陈墨染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自己的那份,把干干净净的盘子特地挪向柳夏年,叫她仔细看看。然后就拖着下巴,趴在桌子上,看优雅大方明显的受过良好教育的柳夏年同学是怎么用一种完美的姿态演绎什么叫修养什么叫家教。

柳夏年吃完自己的那碗,抽了一张餐巾纸,却是递给陈墨染,陈墨染有点迷糊的问:“什么事情啊。”

“这边。”柳夏年的手指点点自己的嘴巴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