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没有忙着回答,用手指措了措她□在外面的手臂,还有温度和弹性,证明还是个活人。小酒说:“我不是来杀你也不是来救你的,我只是路过,路过。”
那人就不再说话,安静的躺着,似乎对这个路过的人要做的事情不感兴趣,而对一个为她而死的人也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她闭着眼睛做了一块冰,不关心的事情还包括她的生死。
在这样一个诡异的墓室般的石室中,阴风阵阵,地上太躺着一个死人,可是小酒却对床上的人来了兴致,她的兴趣来的时候什么事情都不能让她离开,她想探究这个人,只是简单而强烈的好奇心。
小酒把凳子挪近床边,问那人:“你做死人做了多久?”
那人没有回答。
小酒撩起她散落在床上的青丝,在手指间绕着,发丝像流水一样滑过指缝间。青丝在□的肩膀和白色丝绸上荡着涟漪,黑白分明,格外美艳。她的身体甚至只是发丝都带着独特的美丽,让人沉醉在其中,想要一探究竟。
小酒的身体悬在她的头顶,低头看着她的脸,拨开凌乱的青丝,绝美的宝物藏在其中。那是一张精美的脸
蛋,每一个细节,都宛如天成,极致完美,同样的眼睛鼻子和嘴巴,再平凡也该是如此,只是让看的人不能离开片刻,流连把玩。
那不该长在一个人的身上,因为女子都会老去,会憔悴,再美丽的花朵都会在一定时间后枯萎,应该将其
冰封,或者是做成石头,那种美才能永恒。
小酒忍不住想伸手去抚摸这张脸,确认她是不是真的。或许是幻觉,因为太美的东西不该存在在世界上。
“住手。”那女子用那么美的眼睛瞪人,也别有滋味。尽管女子现在身不能动,但气势依旧不减半份,地位甚至高高在上,用她管用的命令的口吻,凌然不可侵犯。可惜小酒不怕,嬉皮笑脸,无视她的怒气,指尖碰到她的额头,眉间点着红色的朱砂,颜色渗进肌肤中,浑然一体,擦抹不去。女子皱眉,眼神化为利剑,更是凶狠。
“你真美,这是这双眼睛破坏了这花容月貌。”小酒的手掌轻轻的将女子的眼睛合上,没了那锐利冰冷的眼神,莫名其妙的压力也跟着消退。
等小酒看够了,才将手放开,女子的眼睑闭合,长长的羽睫细微煽动,过了很久,眼角渗出一滴眼泪,沿着她的脸划出一道湿漉漉的痕迹,消失在她的发鬓的青丝中。
小酒以为她哭了,觉得这个广寒宫的宫主怎么说也是一代女魔头,没想到表现的像一个小姑娘,那么不好欺负,自认倒霉的替她擦去眼泪,哄她:“好了好了,我就只是用一只手碰了你而已。”
“我会宰了你的两只手。”眼睛张开以后没有小酒想的那么泪眼朦胧,一样的冰冷和强势。也许刚才流下的只是汗水。或者说,只是幻觉。
“不会吧,我们都是女人,这样也算?”
“我以为这个世界上最可恶的是男人,没想到女人也一样。”广寒宫宫主想到自己身处的绝境以及多日以来的遭遇,一颗高傲的心在此时狠狠的拧紧,她的视线对上头顶,上面那颗巨大的夜明珠源源不断的发着光,照着这个本该黑暗的地方,更照见了她自身境地的难堪。
“那是她们可恶,不管我的事,我可是好人。”小酒举着手发誓。
“都该死。”
好酷。小酒在心底小小的捧了一把这个女人,冷酷和决绝出现在这个女人身上,让她像淬了毒的名剑,光芒中带着诡异的蓝,与众不同。
不过死的名单里有小酒自己,所以还是忍不住为她自己辩白一下。她嫌坐在凳子上和躺着的人说话太累,谁说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躺着才是舒服的。她把该在那女子身上的白色丝绸拉过来些许,垫在屁股下,坐在床上和她说话。
在丝绸的拉动中,如水冰冷的绸滑过女子的肌肤,每一个地方都像有流水流过,女子从唇间发出细微的哼声。
小酒听见了,把头靠近了一点,想听她说什么。这牵动间,她身上的丝绸被带起,女子拧紧了眉。
“药……”女子轻喘着,呼吸变得急促,来自身体里的某种热让她的鼻尖沁出薄薄的汗水。她的眼神变的湿润,带着暧昧的柔软,唇微张着,吐着气息。
第二十四章
小酒听不懂她是发生了什么,靠近一点,问她:“你想说什么?”
“药……”女子的视线越过小酒的身体投向不远处的桌子上那瓶白色的瓷瓶,里面有能暂时压制她身体里的热毒的药,因为身体里放置的毒,她的身体时刻处在热的煎熬中,她只有靠这张冰床才能压制身体里的热毒,但是相对的,毒性会在一定时期内反噬。香雪海的人就是用这种方式囚禁着她,没有枷锁没有监狱,但是她却不能自己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