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易庭雨很小心,她的哭声还是招来了澜斯妗,澜斯妗就守在门外,是易庭雨把她家那扇玻璃门想地太好了,其实那一层玻璃根本没法起到隔音的效果,澜斯妗不仅听见了,还听的清清楚楚。
“雨,我能进去吗?”澜斯妗是想让她好好发泄一下,但是易庭雨是哭个没完没了,真怕她再这样下去会把眼睛哭瞎掉,终于是开口说话。
“走开啊,你烦不烦啊,让我在厕所里呆着。”易庭雨低下头把脸埋进臂弯里。
“你呆了太久了,是时候出来。”
“我在拉屎,我便秘,我喜欢在这里呆上一天,你管得着吗!”
澜斯妗无言以对,她用额头抵着卫生间的那扇门,说:“那我真的不管你了。”
烦。人心隔肚皮,那人的心放在她的胸口,隔着骨头和皮肉,她看不透猜不透。
外面没了声息,易庭雨本该高兴的,但是高兴不起来,手中用了大半的餐巾纸被咂向玻璃门,要滚就索性滚远点,滚出她的生命,滚出地球,最好消失在浩海无边的宇宙里,带着她呼吸过的空气和她所有的回忆,他妈的能滚多远就滚多远。
澜斯妗只是去倒了一杯水,她想易庭雨哭了这么久需要一杯温开水,等她走开又回来,卫生间里的哭声变成了嚎啕大哭。这又是怎么了?
梁槿言的照片占据了整个封面,然后“剩女”两个大字占据了她半张脸,梁槿言饶有兴味地翻看她的专访,大部分的采访都以不得罪人为前提,写的那个人必是坦诚的爱家的爱护动物的孝敬父母的。
梁槿言觉得自己不是那么好的人,她没父母可以孝敬,不喜欢花花草草猫狗小鸟,觉得它们都是要人命的麻烦,她也不亲切,偶尔败家子耍小性子,只是做人也如演戏,习惯了就会在脸上带一张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