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疼如影随形许久,自离开凤家那日起便出现了,凤宝宝一直瞒着没有说,她以为很快就会过去,不想让不离分神来照顾她。
第一次发作,只是一炷香的时间,她咬牙忍过。自幼多病,她比一般人更善于忍耐。第二次险些在不离面前发作,她借口说自己倦了,躲进被窝里忍了片刻又好了。
后来又有几次,一次比一次来得迅猛,她几次晕了过去,醒来独自一人,默默收拾好,待不离回来,高高兴兴迎接她。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何时是尽头,何时不离会发现。她不知道到时候该对不离说什么,或是微笑着说:“我真的没事。”或是什么都不说,留不离一人伤心难过。
她跌跌撞撞走到床边,倒下以后咬着被褥忍着那骨髓深处的疼。
心中有声音是在叫不离的,但她又怕不离知道。
不离已经离开了,她突然感到心惊,这份忐忑叫她掉转马车回来,看见大门开着,里面没有声音,跑进屋子便听见压抑的呻吟。
不离冲到床边,凤宝宝模糊的视线中出现的不离,她以为是幻觉,放大了胆子向她伸手。
“告诉我,到底是哪里的疼。”
“骨头的最里面。”凤宝宝的声音中带着牙齿碰撞的声音,没一声都叫人胆战心惊。
“忍不住就叫出来。”不离将凤宝宝的头用力按在自己的胸前,她想替她去承受这种痛苦,但是没有办法转移过来。
“真的疼。”凤宝宝全身痉挛抽搐不停,喘息也只剩出气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