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子不大,什么地方住了什么人,何时生的何时死的都清清楚楚,所以当不离交代到去处的时候,引来一些议论,而她只是粗略说说了编造的借口。
到此处做生意,家中有小妹,无他。
交代完了一些事情,随后回家。
在路边买了一袋滚烫的炒栗子,打着赤膊满身是汗水的男子在炉灶前拿着大铲子翻动栗子,栗子与沙石一同在锅里滚动,热火朝天,香味随之弥漫出来。
用纸包了一包,付些铜板,不离将其放在凤宝宝的手心,叫她握着。
栗子滚烫,温度还没褪去,透过纸头传到手上。
凤宝宝把栗子握在手心,暖了身体。
挑夫把东西放在门口停下,打赏了他一点钱,他拿钱走了,待不离将东西搬入屋子里出门看见凤宝宝也在搬东西。
她弯腰抱起一个箱子,里面放置的东西不重,可是在不离眼里却跟千金一样沉重。
她忙上去,把东西从她手中拿来,说:“小姐,你还是去歇息的好,这事情让我来做。”
手里的东西被抢了,空空荡荡的,又被塞上那包栗子,凤宝宝说:“出门前你还说日后我们就以兄妹相称掩人耳目的。”
“改不了口了。”凤宝宝是她的小姐,她怕是记在骨髓里,哪怕是烧成了灰烬,每一粒尘埃里也是这样写着。
凤宝宝伸手,说:“让我帮你。”
“不成。”不离抱起东西,凤宝宝虽然一言不发,倒是以眼神对她,末了,不离从了,她将东西分她,一路上也不放心,明明就一些路,她却一直提醒,前方有石阶,小心,抬脚,这里地滑,别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