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刚从厨房出来,凤宝宝也刚到她家门口,两人对上了,涟漪问了句:“又是谁不长眼得惹你不高兴了?”
“没人惹我不高兴。”凤宝宝嘴巴里这样说,语气却明显带着怒意。
进了涟漪的屋子,涟漪把蒲团小锦被都拿出来,扑在靠椅上,让凤宝宝安坐起来。
“让干娘看看你的脸,路上走来有没有不舒服?”涟漪担忧凤宝宝的身体,最困难的冬天是熬过去了,到了春天,天气转暖,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时刻不让人安生,总要劳神费心,是前辈子欠她的。
“我很好。”凤宝宝以微笑要涟漪安心。
“来找干娘有事么?”涟漪问。
凤宝宝看向门口垂下的竹帘,冬天为了防寒风进来,把竹帘垂下,让屋子里头暖和一点。
傍晚的阳光从竹帘的缝隙间透进,被夹成一道道金线。
“干娘,你好像没教过我,嫁人到底是什么?”十六岁的女孩第一次认认真真问这个问题,已经是嫁做人妇了,不知道是不是有些迟了。
以前也许会好奇,什么是成亲,什么是嫁人,但是凤宝宝有她自己的理解。
成亲就是穿着大红的衣裳去拜拜天地,给小孩子分糖果,像过年一样,但是比过年来得热闹。
嫁人就是从一个地方搬到另外一个地方去。
这些话,凤宝宝以为就是事实,现在却开始对此产生怀疑。
“小姐问这些做什么?”涟漪问她。
凤宝宝一手抚摸着雪貂柔软而长的白毛,说:“想知道,为什么不离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