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不离,锦艳收敛了神色,说:“你将不离嫁进金家,这步棋走得可真险。也不怕那个丫头生了野心,反过来夺了你的东西。”
凤之说:“她没理由。”
“那丫头看得出来,心机够深。也许她没多大本事,却能忍,被人逼到了绝境也是无动于衷,这样的人,你说可怕不可怕。”
“锦艳那么看得起我家不离,我替她说道声谢。”
“小凤越发仁慈不像个人像尊菩萨。”锦艳三分说笑语气。
“这话我听着熟悉,想在哪里说过,这才想起,原来涟漪也这样说过我。”
“哦。”锦艳跟涟漪有仇,听她名字,笑容褪去,话回得不情愿。
凤之低头轻笑。
“不就是当年一件霓裳羽衣,就把你们俩姐妹闹得此生不闻不问的地步。”凤之觉得锦艳为了陈年旧事而生气的模样太过孩子气,着实看不下去。
时间还是数十年前,陛下还在位,涟漪与锦艳是陛下身边的女官,虽然彼此叫阵,也互道一声姊妹,未必如今天这样闹得不可开交。
后来上官婉儿进宫,凭空造了一件霓裳羽衣就让两人反目成仇,可笑的是她们争夺了许久的东西根本不存在。
陛下知道缘由后,笑两人小家子对上了小家子。
小家子的两人闹了大半辈子,不觉得厌烦么?
答案也许是不会。
锦艳陪着凤之,静静坐在亭子下,四周的雪融了大半,雪水渗透进泥土中,晶莹的雪下绿色偷偷冒出了芽,腊梅点点,小小的红色聚集在一起就是喧闹的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