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口就能吃到。
不离的指端还有未干涸的血渗透着,鲜血渗进指尖的纹路里,粉红色透明的指尖上有了一丝红色的纹路,像一块白玉上的红痕,是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凤宝宝看在眼里,觉得赏心悦目,只是因闻到那血腥味而不断涌起的不适感让她皱眉。
她对不离说:“等下陪我去摘梅花好不好?”
不离说:“不行。”
“我听干娘说,她能把梅花酿成酒,我要喝她酿的酒。不离,你不从我了是不是?”凤宝宝娇声说。
“我叫下人去帮你摘。”
“不成,那些人的手都是脏的,他们摘下来的花没准是黑的,摘来了我也不要。”凤宝宝说。
不离沉默,定定的看着凤宝宝,凤宝宝以祈求的眼神回她。
最后,屈服的人,总是她。
“好。”不离屈服了。
不离将披风裹上她的身,包裹的一丝不漏,帮她把胸前的系带打上结。
凤宝宝垂眼,看着她纤细的手为她的系带打结。
“小姐……”不离说了一半,就没有了下文。
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不离放下手,轻轻说:“外头雪地湿滑,小心着点。”
不离翻动着凤宝宝的披风边缘,将每一处地方都压平,好贴着凤宝宝的身体,不让一丝风进来。
凤宝宝的身体几乎是在药里头浸泡大的,所以,她的身上永远有一股药味,药味是苦的,无论用什么样的熏香去压,都压不住,浓郁的药味已经渗透了凤宝宝的每一处肌理,每一根头发,久而久之也就是她身体的一部分。
习惯了,就会觉得这种药味其实是香的。
再度闻到熟悉的药味,不离的心一震。
一阵悲哀怜惜的情绪泛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