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我们指牢里所有的人。
一时间,喧哗声停止,这牢里静地像不存在人似的。
大家的目光都看着我,我被她们绿幽幽的眼睛盯出了鸡皮疙瘩,她们这目光,包含了激动,包含了饥饿,还有那深入骨髓的渴望。
“大家放心,我答应过大家,只要我能出去一定帮大家。”我这样说也不是脑残胡言乱语,在地牢里的这帮女人都是苦命的女人,就算之前为了上位杀过人放过火也是无奈之举,这漫长的监牢生活剥夺了她们的青春,对她们来说已经是最大的惩罚,而今她们也已经不再年轻,也不会有当政者想起她们救她们出去,她们能做的就是等死。
有些女人甚至没有任何错,只因为得罪了得宠的妃子而被陷害送进地牢里的,她们是政治斗争的牺牲品,也是这个后宫让人心疼的一面。
牢头们忙来阻止我,说:“娘娘,事关重大,你也做不了主,我们几个更做不了这个主。”
“我能做主。”我把令牌亮给她看,上头有人的感觉真的不愿意,我压不住阵脚但是这块令牌能。
我心里过意不去,我这是在滥用太后给我的权利,但是我不得不这么做。
面对这些已经不再年轻的女人,自她们沧桑的脸庞上看到斗争的残酷,我圣母心发作,当下就拍了胸膛,说不仅要让她们出地牢,还要送她们出宫。
她们欢呼鼓掌,我在此刻品味到幸福和骄傲。
我带她们出地牢,在牢头忐忑不安的目光目送下,我们一群人浩浩荡荡走出了昏暗不见天日的地牢,来到了人间。
一处地牢,她们就抱在一起痛哭流涕,她们已经多少年没有看过漫天星光了,以至于一看还不相信那是真的存在的,还以为是她们在做梦。
冲动的燃料烧完冷却下来以后我开始思考现实。当时头脑发热就变成了理想主义者,但是现状不容乐观,这么多人住哪里?睡哪里?吃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