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累了到客栈歇脚,苏枕书卸下身上的伪装,解开长发,脱下衣服,抬脚跨进布满热水的木桶里,范春儿进来就看到这香艳的一幕,她脑海里浮现的是苏公子书中那些□地恰当好处的情节。
想来苏公子是个会欣赏的人,懂得欣赏最美的风景。
之前急着逃命,让范春儿一直没机会把苏公子的事情说出来,现在,她决定告诉苏枕书真相。
“书书。”范春儿出声喊她的小名。
苏枕书听到久违的声音,回头就看到她站在屏风边上,不知站了多久。
“嗯?”苏枕书与她对视。
“你……现在心里还有牵挂的人吗?”范春儿轻轻地问,她在心里暗自祈祷,千万千万不要是苏公子那个混蛋,那人在暗室里说的那番话让范春儿这辈子都没法忘记,她被苏公子笔下的爱情故事骗了,以为这人也应该和他故事里的人一样至少是对爱忠贞不二的,谁知道那是个没有一点良心的混蛋。他不值得苏枕书去爱。
“有。”不就在眼前吗。
到现在还没忘记。这可怎么办?陷入爱情中的女人最可怕也最可怜。范春儿思量着,又问道:“他对你有多重要?”
苏枕书笑了,那是无以言喻的感觉,是肯为她付出一切而无怨无悔,真的要她说什么,她也说不出来。
苏枕书虽然不回答,但是范春儿会用自己的眼睛去看。
“如果说那人不知道你的好,没准是一辈子都不会发现,你的心思还是不会改变吗?”
“不会。”苏枕书有这样的觉悟,她想过如果这辈子她都必须在阁楼里也没关系,她只要能远远地看着范春儿就好,看她从快乐的姑娘变成快乐的老奶奶,看她子孙满堂,幸福美满。
“你怎么能傻成这样!”范春儿憋不住了,她要说,她要对苏枕书揭露苏公子那人的罪恶,她甚至要把苏公子轻薄她的真相说出来。
“你还没问我那人是谁,我现在告诉你,你走过来一点,再过来。”苏枕书抬起手,勾着她走近,再近点,近到她仰头就能靠近她的程度。
苏枕书在范春儿的耳边说:“苏枕书是世间最痴情的女子,她喜欢上一个人就会永远的喜欢,她这样的女人喜欢的怎么会是根本不存在的苏公子呢,她喜欢的是你,你才是傻瓜。”
“你就是苏公子。”范春儿认得这个声音,在暗室里就是这个声音告诉她苏枕书被抛弃,也正是这个声音让她心疼苏枕书恨不得自己去代替苏公子照顾她。
也是这个声音轻薄了她,让她……
她又被轻薄了,很彻底的,这次,苏枕书从水中站起,如一支亭亭玉立的莲花,这朵莲花伸出手勾住范春儿的脖子,狠狠地,毫不留情地,在白天的时候轻薄了她的嘴唇。
这是第二次轻薄,和上次不一样,上次是在密室里,范春儿又以为那是个陌生男人,所以最多的是讨厌,现在她可看地清清楚楚,是苏枕书,不再是大家闺秀的苏枕书,是香艳的美人,是书里出来的狐狸精。
“我也喜欢你,我不想嫁人,我想如果你真的不想出来我就在楼下陪你一辈子,我每天爬过墙去缠着你,直到你有天被我缠烦了肯下来。”范春儿的脸在弹指间就涨地红艳艳。
还等什么,该表白的表白了,该脱的衣服脱了,天时地利人和,再不下手,春天就快过去了。
“嗷……简直是……不可思议……比小说里写的还要不可思议……”芙蓉帐暖,春宵已过,范春儿眯着眼睛发出一阵阵叹息,她被子拉到胸前,脸还是红彤彤的,眼睛水润地像一面清澈的湖。
她猛的坐起,“你就是苏公子,苏公子就是你,那些缠绵悱恻让人面红心跳的情节是怎么来的,你从哪里学来的,难不成……”不行,她快要妒忌死了,苏公子那一手的好文笔不只是用在写故事上,更是在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闺房情趣上,不只是他人,就是范春儿,在不知道苏枕书就是苏公子之前,都一度怀疑苏公子是一个浪迹花间的花花公子。
既然苏枕书是苏公子,她又哪里学会这么多招式。
苏枕书小睡片刻,从浅眠中醒来,就听见范春儿在自己耳畔碎碎念,她不但不觉得讨厌,反而是觉得满足,这种感觉十足十的意外,不但不讨厌范春儿的说话,她还继续听她说。
“嗯……你好吵。”苏枕书慢慢撑起身体,柔若无骨地攀附在范春儿的背上,她把身体都贴到了她的身上,双手软绵绵地抬起,挂在她的肩膀上,而她则把下巴抵在范春儿的肩颈里,为这一刻的温暖露出微笑。
“你还没回答我,你是从哪里学会那些……要命的……招式。”范春儿说得面红耳赤,她不久前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就算看过了许多的不和谐物,理论归理论,实践是从来没有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