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生孩子，生孩子多麻烦。而且，娘，你说你生我的时候差点被雷劈死，你舍得我也受罪吗？”

小九眼巴巴地看着她的娘亲，她娘与她对视，平静数秒后猛地抱住她，差点把她拦腰截断：“娘当然舍不得，娘巴不得你现在还是一只小狐狸，别长大。”

可是事实就是事实，明明白白摆在眼前，小九早已不是她怀中球那么大的小狐狸了，她现在已经是个大姑娘，而且……

她叹了一声气，在东方子墨的注视下用脸颊摩挲着小九的，就好像平时做的那样。“娘要走了，还有一堆任务等着我去做。”

说的还是游戏里的吧？小九体会到无奈的滋味，说：“娘，你路上小心。还有，娘，下回你还会不会突然冒出来？”

她有点担心，毕竟现在她不小了。

“你当我吃饱了撑的啊，飞机票不要钱吗！我为了早点看到你还特地做全价飞机票过来，这笔钱够我刷一个月的副本。”

“问题是你可以用飞的啊。”

“不飞，我现在来凡间体察，就要像凡人那样过日子。”话音刚落，人就变没了，还说要像人一样生活，哪里是凡人会突然消失不见。

刚刚还被娘抱着的，现在转眼就没人抱她了，小九拉高被子，只露出眼睛，乌黑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在东方子墨身上打转。

东方子墨尽管从她们的对话中知道无缘无故出现的女子是小九的母亲，但是她还是不相信，那女子看起来才二十出头的样子，小九与她亲近的模样又不像母女之间的常态，从不曾见小九对谁拼命撒娇的，连她……小九也不曾这样做过，好像恨不得把自己塞进她怀里做一团毛球。

“她是我娘。”小九轻声说。

“嗯。”东方子墨算信了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