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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两脚跑得飞快,身上好似充满了无限精力,身后的团队一路猛追。

在等车的间隙,储年年还是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手机发热发烫也没停下来。

司机去停车场取车,过了几分钟还没来,储年年沿着花坛徘徊了一圈,时不时地看手表。

她的视线中出现几道古怪的身影,开始没注意,仔细去看就越在意,那些人和这里忙碌的上班族格格不入,不只是穿着打扮,还包括那刻意压抑的气息,叫她不得不留心观察。

她一圈看下来,花坛两边各有一个形迹可疑的人,远处的咖啡厅门口那个混在白领中间喝咖啡喝到咳嗽的老头子也算一个,还有谁?

她的目光和其中一人对上,那人迅速且笨拙的把眼神挪开。

储年年首收起手机,朝那个人走过去。

还没走近,应妮可就出现在她面前,在她开口说话之前,应妮可用食指点在唇上,示意她不要问。

两人走到车子边,储年年忙问:“你认识那些奇怪的人?”

“何止认识,年年,你不用紧张。他们都是协会的干部,负责来这里监督她。”应妮可的手指指大厦上面,被监督对象是坐在某一楼层办公室里的女魔头。

储年年闷声不说话,应妮可问:“怎么了?”

“没什么。”储年年轻轻摇摇头。她心想这些人是为了女魔头而来,目的是要找她去对付秦家,秦家之事又跟自己的母亲脱离不了关系,像蛛丝一样蝉联在一起的关系网越来越密,可想而知平静的生活将被打乱。

坐在车后座上,储年年摇下车窗,一旦心里有了这个念头,她看谁都像眼线,车子开过大厦前的那段路时,她在人群中还认出几个比较像的人。而且不只是一派在监督这座大厦,在人群中还藏着两个气质不同于他们的年轻人。

应妮可走过绿化带,走到大厦后面,刚才被储年年抓个正着的人正焦急地踱步。

应妮可走近,那人忙上前迫不及待地问:“她怎么会看到我?我用一个晚上画的隐身符怎么会不起作用?妮可,我是不是退步了?你帮我看看,我哪里露出马脚?”

“阿姨,阿姨,你先别急。她是同道中人才会看穿你的隐身。”

“那她是我们这边的还是秦家派来的?”

应妮可耐心安抚着她,说:“哪边都不是,她不会参与其中。阿姨,为什么是你来?”妮可发现来这里的都是平时不太出来的老干部,其他那些年轻人去哪里了?

应妮可的阿姨抹去眼角的湿润,说:“我们这不是缺人了吗,你说那些小干事,哪个不是家里当宝贝一样捧在手心的独生子女,那些家长会允许他们出来出这么危险的任务吗。而且,这几天会长收到十几封申请退会的信。”长叹一声后,她又说:“就剩下我们这些老头老太太,还好老骨头还派上用场。”

“阿姨……”应妮可轻拍着老人的手背,用这种方式给与她安慰。

“东方子墨不会参合进来,我们不必再在这里费心思。”

“我们也不想来找她,可是现在是真的没办法,只有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争取到最多的同盟。”

应妮可无奈地点头,她是不能理解老一辈那种热血。协会起到的是平衡各方势力的作用,毕竟国家也不喜欢出现动乱。协会内部的矛盾一直存在,一方面,一部分的人是没多大野心的,他们修真的目的很单纯,修真养性延年益寿,维护家族优良传统,在小范围内推广,有些世家甚至规定长子才可以修真。而有一部分激进派则不满足现状,他们不忍心看自己的时代没落,想要利用手头的资源得到更多,这一部分激进派的代表就是秦家,秦家是协会里势力最大,在战乱年代保存了自己的实力,当其他世家人才凋零时,秦家就成了不可忽略的力量。

而这股力量一旦脱离控制,就会打乱现在的平衡。

应妮可也知道最近各家动作频繁,想保命的就会想尽办法避开风头,其他的则选择各自的立场。天平倾向于秦家这边,保守派急了才会找东方子墨,想借她的力量镇住那些激进派。

应妮可也差点被拉进来,自从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以后,她只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呼风唤雨的权力再好,也敌不过陪着心爱的人吃一顿。

应妮可走到大厦前,抬头仰望巍峨的高楼,头顶的天空晴朗无云,是个好天气,只是不知道这好天气能持续多久。

秦家最近动作频繁,门前经常停满了不同地区车牌号的轿车,夜里也是灯火通明,宾客不断。

在别人眼里,这个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太婆还是老当益壮,手里拿着一根不轻的拐杖,走路笔直,腰杆笔直地像竖立在荒漠中的白杨,而且有越活越年轻的趋势。而在她身边的除了是秦家大少秦川,还多了一个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