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的过去因为战争而出现断层,熟悉秦家历史的那些人也没剩下几个,连秦家长老们也说不清太奶奶的身份。
他翻阅秦家先人留下的典籍,看似漫无目的却在寻找一样东西。
秦家历代宗主的名字都可以查到,然而主持秦家内外事务的人恰恰不是秦家的宗主,而是没法进入族谱中的女眷。
直到他翻到一页,在先人笔记中记录秦家一场盛大的婚礼,那女子的姓氏与太奶奶一样。他不敢断定是否就是太奶奶,因为此事发生年代久远。
秦川掩上布满灰尘的书卷,从祠堂里出来,秦家的仆人为他的到来而忙忙碌碌着,家规森严,所有仆人都知道管住嘴巴管住眼睛还有耳朵,不敢多听多问,连走路也是那么悄然无声。
看完这一幕,秦川脑海里出现一个可笑的念头,秦家好像是一个蜂巢,而统领这个蜂巢的人正是蜂后。
秦家人都未必知道禁地是什么样子,那里什么都没有,走进去以后那扇门还会消失不见,没有门没有窗,看不到外面的天空,更别说是声音,这里的安静能让人静下心来或是叫人发疯。
来这里以后娰羽就没有吃过东西,唯一吃下去的是太奶奶给的丹药,苦涩的丹药带给她的不只是苦味,更是身体被灼烧的痛苦。
她的杂念随着时间在一点点消失,时而想起的是进来之前储年年给她打来的电话,她没忘记储年年快过生日这件事情,一句生日快乐是她唯一能做的。
“凝神静气,不要受外物影响。”一个声音钻进她的脑海里,把她的思绪硬生生打乱。
血气翻涌之下,娰羽睁开了眼睛,坐在她对面的太奶奶用冰冷的眼神看着她,她勇敢地迎上去:“那么多人可以让你去挑,为什么要选中我?”
太奶奶脸上浮现不明显的笑容:“秦家家大业大,尽数归你掌管,你可尽情挥霍,你不喜欢?修真是凡人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你又有我来助你,他人要用百年时间才能成就你数月时间就达到的修为,你不乐意?长生不老青春永驻,你是女人你会不喜欢?”
娰羽冷笑:“我是喜欢钱,想要不整容就能留住青春,但是我不喜欢阴谋,更不喜欢被强迫。秦川他逼我留下来,我就算之前再爱他,如今也只剩下恨意。何况是你还逼着我在这里修炼。我不怕告诉你我恨秦家,你最好别让我学成,一旦我得到自由我就不会让秦家有太平日子。”
“我会怕吗?秦家险些毁于战争,是我一手撑起了它,当年我没让它倒下,现在更不会让它倒下。你有这份野心就继续留下去,其他的轮不到你来多想。”
“你……”娰羽被她气地险些吐出血来,“我实在猜不透你安的什么心思。你是老糊涂了是不是,连养虎为患的道理也不懂。”
“我不老,不糊涂。”
“你是不肯面对自己菊老荷枯满脸皱纹的现实。”
“休息够了就打坐。”太奶奶不为所动,心平气和地说。
娰羽闭上眼睛,胸口一阵阵疼,到现在为止她的杂念都清地差不多了,只剩下储年年,正因为这样,过去的记忆越发清晰。
“真可笑,我从生她开始就没有给她过过一次生日,现在却想替她买一块生日蛋糕。”娰羽喃喃自语着。
一向尽职尽业的严主编出现意外情况,导致效率下降,又因为两个灵魂不能按需调换,所以经常会出现让人不敢直视的尴尬场面,储年年只得做好人做到底,时刻提醒应妮可要注意自己的性别,不要让严览变地像gay,还是那种很娘的那种。
不久前那严家极不负责任的先人也插了一脚,钻进严览的身体里,借用他的身体胡作非为。
等储年年来阻止已经完了,那位小道士成功地毁灭了严览以往的严谨形象,用甜言蜜语逗得其他部门的几个美女员工花枝乱颤。
被储年年拉走时,‘严览’还转身朝她们微笑,储年年可算见识到小道士的‘痴情’,他是痴情的,只是痴情对象有无数个。
储年年把人拉到别人看不到的死角,没好气地对他说:“收起你的笑,把严览的形象都毁成什么样了?”
“我就觉得严览太死板,替他改改,没准他不会沦落到守身如玉到今天。”小道士摸着自己的脸若有所思地说。
头因为这个人而疼起来,储年年说:“你快从严览的身体里滚出去。”
严览双手捧起储年年的脸,笑着对她说:“你喜欢着这个笨男人对不对?你应该和他在一起,月老的红线把你们牵起来,如果不是被九尾狐砍断,你现在应该和他结婚,没准你们的小孩都有了。第一个小孩是男的好还是女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