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子后仰,转移话题道:“我去布阵。”
许机心凑过去亲了一口,笑得很欢快,“亲亲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呀,又不是那个?”
南白离没问那个是哪个,但心头却有猜测,他强装镇定,拍拍许机心的后背。
许机心见他整张脸绷着,身子也蹦得很紧,浑身都在抗拒这个话题,而脸颊上的红,较之之前更深,更觉有趣,凑过去亲了亲脸颊,催道:“说呀说呀。”
南白离眼底仅是无奈,说出的话缓慢而带着纵容,“心心,别闹。”
南白离刻意压着声音说话时,仿若钟磬,说不出的悦耳动听,许机心当即耳朵一麻,腿也有些软,不由自主听从。
从南白离身上下来,许机心才不承认,她是被他好听的声音蛊惑了,她嘴硬道;“我这不是理亏,承认自己闹你,我这是善解人意。”
“是是是,心心最是善解人意。”南白离轻笑,这笑声从喉间溢出,醇华厚重,很是诚恳,听得许机心不甚自在地抓抓耳朵,也熄了继续作弄他的心思。
她拉着南白离的手,往山洞内走,“走走走,布阵布阵。”
布阵难不倒南白离,他瞧清山洞地形,心头有了阵法雏形,之后,他开始收拾山洞。
许机心在旁帮忙,不足半个小时,就将山洞打扫得干干净净,不仅上个洞主大熊沾染的骚味清除得干干净净,还带着鲜花的香——许机心不怕毒虫,去附近摘了野花。
野花漂亮艳丽喷香,悬挂在山洞壁上,为这简陋的山洞增添不少生趣,南白离视线扫过,想起那百年如一日的花束,嘴角微微勾起。
心心的审美,还真是几百年如一日。
南白离是色彩明艳的凤凰,亦喜欢这种艳丽之色,浓烈的炽热的色彩缤纷的,像他身上的羽毛一样,不过,他纵然喜欢艳丽的花色,但于艳丽花束,亦有自己的审美。
花束应有主次与相称之美,有雅淡与相宜之美,而不是如许机心这般,所有漂亮的艳丽的花扎在一起,好似颜色在开会。
一开始瞧着丑,但瞧多了,竟感觉顺眼,另有一种丑艳丑艳的美。
只能说,许机心有毒。
南白离收回视线,继续埋阵基。
埋完阵基,南白离摸出仙草,开始炼制丹药。
许机心跳到南白离身边,好奇地望着空中金色的火,夸道:“百离,你炼丹都不需要丹炉的?好厉害。”
南白离没忍住笑。
他没想到,这也能成为个夸点,只能说,许机心的关注点和她人一样,奇特有趣。
他心念一动,已经融成圆珠形的丹药若跳动的尾鱼落到许机心怀里,他道:“你尝尝,味道好不好?”
许机心捧着泛着药香、尤带着热意的丹药,毫不迟疑地丢进嘴里。
须臾,她眼睛一亮,望向南白离,“甜的。”
甜滋滋的,像吃糖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