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傻乎乎。
她是嘴上拔毛警告,他却想自己主动拔毛。
真是一醒血脉傻几年。
她气呼呼的拍了他几下。
小金乌亦步亦趋跟着许机心身边,头却在身上羽毛挑挑选选。
最后,他还是觉得尾巴上的长羽最好看,他将其中一根尾羽垂到许机心面前,蹦蹦跳跳窜上窜下,吸引许机心注意力,“悦悦,这根漂亮,送给你好不好?”
“我不要,听不懂话?”许机心又捶了他两下,“别拔毛,要是让我发现你把毛拔了,我就将你所有的毛,都给拔了。”
小金乌高兴得跳到许机心面前,开心道:“悦悦,你舍不得我疼对不对?我就知道,悦悦你喜欢我。”
许机心抿唇无语。
她只是不想他掉智商。
欺负傻子,没意思。
金乌张开翅膀,双腿迈开,开始蹁跹起舞。
这是金乌族的求偶舞,主打的就是一个优雅热情,纵然金乌嘴上戴着一个白色的嘴套,身上羽毛乱糟糟的没有理顺,但当他跳起舞,全心感情投入,这些瑕疵,都无足轻重。
两条腿修长笔直,旋转着、交错着,体态轻盈,闲雅飘逸,张开的双翼若云,若雾,若那流苏,时而轻舒扇开,时而束收玉合,时而随着双腿旋转,若舞技高超的大师,秀丽清逸。
‘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
许机心从一开始的‘我要看看,他还能做什么妖’,到不由自主站直,专注欣赏这一曲独舞。
都快忘了,她对金色鸟儿的厌恶。
舞蹈是门艺术,情感最为动人,不管对舞蹈有没有审美,有没有研究,当舞蹈大成成艺术时,其中投射出的情感,都能被观者轻易感知到。
金乌的爱,都藏在这一舞蹈中。
一曲毕,许机心站在原处,心头好似被大钟敲了一下,余震一直在回响。
她又不是真的无心,谢南珩这些年与她朝夕相处,若真的没感情,她早在谢南珩从后边‘偷袭’时,就下了杀手,或者下了重手,而不是玩闹似的打一打。
或许,正是因为她模糊犹疑的态度,才让化作金乌、失去记忆的谢南珩,不将她的话当一回事,不要脸的黏着她。
似是察觉到她的软化,张着亮晶晶双眼的金乌张开翅膀,一把抱住许机心,毛绒绒的脖子,不断在她脖间磨蹭磨蹭。
这样相贴的感觉,让金乌迷恋。
此时金乌是成年大鸟,他以为自己是轻轻磨蹭,实则将许机心蹭得东倒西歪,许机心因一舞而生起的满心动容,被金乌这狗子似的磨蹭给蹭得散了个干净。
她拍打着金乌的头,气道:“不知道自己力量多大?还当你只巴掌大?”
金乌望着他,豆豆眼又盛满无辜。
我不听我不听,我就是身轻体盈的小宝贝。
但他的身体,还是很诚实得缩小到和许机心一样高,他头歪在许机心肩膀上,大鸟依人。